赵行与赵然结伴而来，把过程听了个明明白白。

原是这二楼雅间动静闹得大，惊动了楼下一众吃茶的人，那些人看热闹不要命，连这样的热闹也要凑，叽叽喳喳的说起前因后果。

裴清沅也吃了一惊，忙替她拍着背后顺气。

“此事我们固然有错，可是阿……”

他二人咬牙切齿，可叫同伴拖了后腿，再僵持下去，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

但赵然出了面，赵行又是个不肯与他们讲道理的。

“我让你说话了吗？”

赵然挑眉看徐王。

赵然脸色显然比赵行更难看些。

徐四郎心头一坠：“小郡王，此事——”

她像是被气着了，倒抽着气，那抽抽搭搭的样子，仿佛这口气一时不顺，能把她气的背过去。

但太可恨了！

姜莞已经就着赵行的手喝了口水，方才那股劲儿也消下不少：“那他们不来……不来的时候，我得替我表姐撑着，不能……嗝——”

小姑娘脸上很快挂了一层薄薄红晕，他冲着赵然摇了摇头。

姜莞方才有多气派，眼下就有多委屈，泪眼汪汪，泫然欲泣，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赵行眼眯成一条线，似乎发现了小姑娘与上回如出一辙的装可怜手段，隐去眸中笑意，提步给她倒了杯水来。

赵然有些头疼。

人在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磨磨蹭蹭挪出来，扭扭捏捏，也跪了下去。

赵然说好，拍了拍她手背，冷冰冰冲地上跪的整整齐齐的三人冷然道：“滚。”

裴清沅没让人这样跪过，浑身不自在，强撑着那股不舒服没动，不想拆姜莞的台。

赵行也不催她接，白瓷小盏就拿在自己手里：“你缓口气，喝口水再说话。”

徐四郎最先回过神来，颤声开口见礼，顺道拉了一手身后两个。

倒抽着气还要骂人，结果打了个嗝。

岂料她还未曾言语，赵行浅笑道：“上回也这样，牵着我袖口说他们欺负她，我把他们送去的京兆府。京兆府尹会来事儿，因是我手底下人送去的，他们阿耶到京兆府提人时很费了一番周折。”

赵行都不知道该说她演技好，还是真把自己气着了。

赵然会意，才不叫她再说话：“跪下谢罪，此事作罢，或是我亲提了你们回郡王府，等你们阿耶上门赔罪，自己选。”

这丫头……

他既应她一声表哥，自是要说教的。

姜莞知道逃不过，也没打算替自己辩解。

反而赵行没让他把那些话说出口，拦了两句：“背地里编排小娘子，这本就不是珠珠的错，我们不在，她要强撑着委屈替自己出气，我们既在她身边，她或真委屈，或装可怜，又怎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