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吏部考绩名册

到了嘴边的话，全都被赵行给噎了回去。

就连裴清沅也略略诧异。

怎么如今还是这样的吗？

昔年她随阿娘入京，小住了几个月，所见皆是二殿下对珠珠的百般呵护。

但是数年过去，她们也都长大了，二殿下看起来好像还是……没变啊。

赵然扶额：“你老是这样。”

他语气是无奈至极的：“她固然没错，可总归……算了，不是你下次要拦我，能不能私下里同我说？你总这样，我在妹妹们面前便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

赵行笑而不语。

姜莞得了便宜还要卖个乖：“原来表哥还想震慑住我们，那我要跟姑母告状去，你怎么这么喜欢摆哥哥的款儿呢？”

裴清沅拉了她一把：“你别胡说了。”

赵行说黄沙漫天也不过是吓唬人，至多是看不到那山明水秀的好风光而已。

姜莞就是不吭声。

旋即想起赵行这诡异的行踪来，于是问他：“二哥哥怎么会跟表哥一起来这里？表哥不是在姑母和舅母面前说要去学里吗？”

前世他总拉她一道，她对他的所有事情都没太大兴趣，从来不肯去。

“那能把我也带上吗？我想出城骑马，好久没骑了。”

然后就还给了她。

赵行这才皱眉说不行：“寒冬腊月的，草都荒了，你去黄土地里跑马，扬起风沙，就只能吃一嘴的沙子，等开春再去。”

姜莞垂头丧气不说话。

二殿下都这个年纪了，大殿下怎还管的这么严呢？

这会儿谁说什么都没用。

一个行字刚到了嘴边，姜莞却倏尔抬头，水雾氤氲的一双眼，衬得那张脸似梨娇软，她柔声：“真不让我看呀？我就是不好意思说，二哥哥怎么这样不解人意，让我去嘛。”

她才噗嗤一声笑出来：“真不愧是大殿下呀，我有多少年没见二哥哥这样吃瘪了。”

文治武功，隔三差五就要抽查呀？

赵禹和赵行皆是一身劲装，只有赵然身上行头却还没换，赵禹便打发他速速去换了再来上场，又命人把姜莞和裴清沅二人送至西侧看台上去，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她们跑下场来，免得被误伤到。

赵行比谁都了解她。

可他心下是高兴的。

她怎么转性了？不要人哄，还能主动撒娇？

“我跟他一起去进学了，夫子家中有急事，提前散了课，他难得在学里见我，非要拉我出来喝茶，才在这里遇上你们。”

这怎么能怪她呢？

赵行何许人也。

后来大王出事，他顺理成章做了东宫储君，然后御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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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练武场专供皇亲贵胄之用。

“我才没那么娇气！”她笑靥如，“那说定了，表姐也去！”

笑意在脸上漾开，是最舒心的一个表情：“去了不许嫌练武场上风沙大，不许跟我抱怨，不然不能去。”

赵行三缄其口，死活不说。

他只好转而去帮她倒水，好在赵然没再来抢他的活儿：“你如今怎么喝杯茶也能被呛到？”

与他成婚时候他已经开府建牙，是正经八百的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