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就是嘴硬,非要找个由头来诓她,借口被他驳回去,就生闷气,话也不肯好好说,得他先软下来哄她。
那头赵行也吃了一惊。
是以这胡说不胡说的,就当小姑娘之间的玩笑话,他全当没听见。
提起这个,赵行面上也染了些许无奈:“昨夜大兄临时起意,与我论策,我没论过他,他说我进来课业不精,懈怠了,让我到学里再去听听夫子讲书。明日还约了我一道往西郊的练武场,要试我身手。”
裴清沅不明就里,长睫闪了闪,还是接了回来。
场地大,足够跑马的。
自从他十五岁,在晋和帝面前一篇策论过了关,就连帝师梁老太傅也对他赞不绝口之后,他就再也不去进学了!
被小姑娘这样嘲笑,赵行并不觉得恼,只是大概……有些丢人。
赵然接过来,犹豫了一瞬,指尖摩挲一二,没舍得用。
赵然诶了声:“那明日我去跟夫子告假一日,跟你们一道出城,你帮我跟大兄说说?”
果然他们这些人里,除了大殿下外,也只有珠珠说话才管用。
裴清沅闻言也是意外的很。
姜莞相当不争气的被茶水给呛到了。
赵行拢眉正要去拍她后背,裴清沅已经抢先一步,且动作轻柔。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闪过——原来她喜欢桃香气。
谁能管得了他?谁敢管教他?
裴清沅扯了扯她袖口:“珠珠,说呀,说动了二殿下,我说不定也能沾你的光,出去走走呢。”
赵行看她忍的辛苦,叹了口气:“想笑就笑,别憋着。”
那方绢帕染上些许桃香气。
赵然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打了大半,洇湿了袖口。
他来的路上,抓着赵行问了一路,为什么突然去了学里。
姜莞有些丧气。
赵行能拦着赵然不让管,却不好说裴清沅什么。
她对骑马并没有多热衷,只是很想看看赵行与人对阵时是什么样的风姿。
姜莞想徐王等三人,有了今次之后,大概要有那么一年半载会比兔子还乖,最好是见了她就跑,心情大好。
他别开脸不再看她,也不说话。
姜莞好半天终于缓过劲儿来,惊恐看他:“你为什么又去进学了?”
那可真是太多年了。
这不管孩子呢吗?
姜莞怔了怔,又怔了怔,嘴角隐隐抽动着,显然在极力隐忍,克制着笑意。
裴清沅忙取了帕子递过去:“表哥,擦一擦。”
赵然隐约看出点什么,帮着打圆场,问姜莞:“你其实只是想看二兄与大兄对阵吧?”
赵行还是不说话,就点了点头代表可以。
姜莞是自幼练武的,十多年时间,从来没有丢下过,但在赵禹眼中,还是只能算拳绣腿。
她在赵禹看不见的时候,冲着赵行扮了个鬼脸,把人给逗笑了,才跟着奴才们离场。
赵禹一看弟弟笑的那副样子,就知道小姑娘八成没干什么好事。
他翻身上马,掂了掂手中银枪,平声问赵行:“听说你让人在吏部这次考绩名册上多给胡明德添了一笔,又划掉了他小儿子的名字,有什么事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