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撇嘴：“贴贴都不行？”

“我不是一向都不服管教的吗？”

姜莞梨涡浅浅，不动声色往他身边挪了些，桃腮杏脸，气若幽兰：“我怎么觉得你很喜欢呢？”

可她那时候毕竟只有九岁。

赵行在她手心上捏了一把：“我很生气。”

姜莞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玩儿，盯着他看了好久，发现赵行真是很神奇。

他当然没有必要了。

即便是赵奕被接回宫之后, 官家圣人对赵行的偏爱也没有少过半分, 赵禹更不用说了, 打从一开始他对两个弟弟的态度就截然不同。

姜莞嬉皮笑脸起来，确定赵行是真的不生她的气了，也总算放心：“不过话说回来，二哥哥真不喜欢吗？”

她确实挺坏的。

气她什么？

不信他吗？

她还不知道这样不像话啊？

可方才亲都亲过了，现在再来避嫌保持距离，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赵行眼皮跳起来：“你安分一点，我就没那么生气了。”

但很快又被另一股无名怒火给覆盖：“你跟赵奕——”

他何必干这种脏了自己手的事？

一个乳母, 跟赵奕再亲近, 也不至于有那样的分量。

姜莞腾地抬起头来，连连摆手，小脑袋也摇的拨浪鼓一样：“没有！从来没有！”

没想到十五岁的赵行是这样的。

他还挺来劲的。

姜莞啊了声：“那不然，我再哄哄你？”

他突然想到赵然：“赵然是不是又买那些话本戏折给你看了？”

“你……”赵行被她气的头疼，“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把你交给皇婶管教啊，一天到晚你都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他抬手，在自己嘴唇上摸了两下, 霎时间就没了脾气。

他方才生气，特别生气，这么会儿工夫，自己把满腔怒火全给化解了。

结果这丫头自己上来招惹。

从小把她带大，她转头信了别人的, 真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人，心生畏惧与厌恶，疏远他长达五年之久？

他就应该离她远点。

赵行就笑了：“姜大姑娘连生死相随都说出来了，我怎么舍得再生气呢？”

还有姜元曜那番似是而非的话——这笔账，他记下了。

他低头捏着姜莞指尖把玩着：“不过那样的事，我从来没做过, 不屑, 也没必要。”

姜莞眼睫颤了颤，点头说是。

赵行腾地一下站起身，快步远离那处，耳垂几乎要被烫伤。

恰在此时，雅间的门被赵然推开：“外面热闹是热闹，就是人太多……”

他话音未落，突然发现赵行一脸凶恶的在瞪他，下意识往后一退：“干……干什么？”

赵然：？我就下楼买了个泥人

二哥哥：你一天到晚带坏妹妹！

赵禹：就是！不争气的东西！

赵然：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