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心术不正（二更）

入成国公府有小丫头一路引赵行入水榭厅。

他少至成国公府。

但这种庭院布局本来就大差不差。

厅穿堂而过，上抄手游廊，尽头处接着水榭草屋。

学足了南方婉约做派，水榭下果真引入活水，若在春日，涓涓流水，本是最欢快地声音，带来生机勃勃，春潮涌动。

如今腊月，天寒地冻，结成冰，也是另一番韵味。

赵行无心赏景，进门时果然只看见韩令芙一人，而屋内有道清冽香气，圆桌上还摆着些许精致菜色，并一壶酒。

原来也不过是这点手段而已。

赵行心想。

他沉着脸：“既是你要见我，也该让三郎直言，来或不来，是我做决定，而非假借你阿娘之名，诓骗我至此。”

可我从来都不知道，殿下竟是这般看待我——”

若我拒绝，你装得楚楚可怜，凄惨模样，敬我一杯酒，斩断过往十年情丝，从今后与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于情于理我也不该拒绝。

难道喜欢殿下，心悦于你，就算是心术不正吗？

赵行嗤道：“韩二娘子，这些年我始终冷着你，你真不知是为何吗？

所以你也不过是急了，才只能初次下策。

本可不必屏退元福。

我还以为你有多高明的手段，原来也不过如此——”

赵行啧了声：“所以呢？”

韩令芙听得此话，面容几乎扭曲：“心术不正？难道说喜……”

赵行懒得理她，扬声叫元福。

元福会意，三两步上前，取了水，浇灭炉中香。

可我对殿下，亦是一片赤诚，殿下将来肯不肯迎我过王府，哪怕只是做个侧妃，我都甘愿。

韩令芙脸色一白：“我只求殿下身边侧妃之位，如此也不成？”

赵行知她意。

赵行甚至都没理会她的这句话。

赵行眸色一沉，目光丢去，元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按住了她。

“不——”

时至今日，你假借国公夫人之名，让赵奕把我骗到国公府，说了这样一车话，是因为爱慕我吗？

韩令芙见状又笑了：“元福好似很提防着我，所以殿下也是这样的心在看待我吗？”

她苦笑着，眼底溢满苦涩二字：“昔年我甚至想过，能与殿下做侧妃，我都是满足的。

然则你一次次痴缠上来，年幼时更是因为我待珠珠不同，几次三番针对于她。

可她回神也很快。

她又试探着上前半步去：“原来我从未看错过。殿下待姜莞与众不同，并不是因您拿她当妹妹看待，实在是这些年，她始终在您心尖上。

冷冽寒风钻进来，韩令芙打了个哆嗦：“殿下不冷吗？”

他声色低沉，压下眼中嫌恶，冷冷问韩令芙：“是赵奕给你出的主意吗？”

说难听点，你今日行为举止，无异于自荐枕席。

元福本来就胆战心惊的守在门口不敢走远，听得赵行声音，推门而入，正见韩令芙要去拿桌上酒壶。

我知道殿下为了她一定恨急了我大兄，却还是不死心，想请殿下过府一叙，与您说说贴心话。”

元福微讶，却不会反驳半个字，几乎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去。

我自问待人一向宽和，唯独见你不行。

那薛小娘子既是姜二郎心上人，自然与姜莞也有关。

从始至终，我给你的都是拒绝，态度坚定，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