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待她之心,但你还是那样做了,是为了我吗?”
如今我大兄出了事,殿下想必清楚。
于是赵行摆手,吩咐元福到水榭屋外去守着。
高门贵女,罔顾礼法与体统。
这么多年,举凡和姜莞有关的,殿下事事格外上心。
韩令芙呼吸微滞,咬着下唇,犹豫须臾,方又道:“三殿下跟我说,殿下与姜莞的婚事,在官家圣人跟前回了话,明年就定下来了。”
所以无论是博山炉里那道香,还是这桌上酒壶里的酒——韩令芙,你好大的胆子!”
你的心意,恨不得叫世人皆知。
“看来你也不是全然豁出去,这不是还想着销毁证据,以免叫我拿个正着,牵连国公府。”
“你们还真是拿我当傻子糊弄。”
“你若觉得冷,回你的闺阁中,便就暖和了。”
他现下更想知道,成国公府预备如何收场,韩令芙,又打算怎么全身而退。
韩令芙心中早做过最坏的打算,却未曾想过会是眼下这样的情形。
赵行眯眼,抬头看过去:“是因为你心术不正。”
门窗紧闭,香气不散,元福又踱步至于西窗前,一抬手,推开半扇。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她骤然收声,朝着元福站立方向睇过去一眼。
话到后来,赵行咬重话音,无不凌厉。
赵行提步往禅椅上坐过去,看了眼鸡翅木雕双龙戏珠长条案上的羊脂白玉博山炉,啧了声,叫元福。
赵行终于正经八百的开了口,但简简单单两个字,是不容反驳的拒绝。
他眼风淡淡扫过那一桌子酒菜:“你是不是想着,如果我看在你可怜的份儿上心软,答应了你,那是最好不过,一切迎刃而解。
同柳明华相比,我竟是个心术不正之人吗?”
韩令芙瞳孔一震:“你怎么会……”
赵行站起身,负手而立,眸中全是冷肃:“是为了救你兄长,也是因为你明白,他的事情一旦定罪,你连做我侧妃的资格都不再有。
他摇头说不是:“也不过是为了你自己。
韩令芙脸色微变,旋即自嘲笑起来:“殿下待人接物,从不是这样冰冷的,却唯独是对我——就因为我幼时与姜莞作过几次对吗?”
韩令芙几乎要哭出来:“我想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亦不是——”
韩令芙掖着手,蹲身拜了一礼:“若是我请殿下来,您还肯来见我吗?”
诚然如今跟您说这样的话,也是有求于您,但我的心意……”
韩令芙也像是根本没要等他回答什么,缓缓踱上前半步而已,自顾自的又说:“我自幼倾慕殿下,可是殿下方才说,我心术不正。
但他见屋中这阵仗,就改主意了。
“不成。”
“我说了,你心术不正。”
“不是!”
完了二字在她心尖上划过,她知道此事无法善了。
但只要赵奕还在——她可以拿整个国公府来赌,但绝不能牵连上赵奕!
二哥哥:?就这
姜元瞻:?你怎么这么厉害?你怎么知道她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赵然:……无语
二哥哥:……无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