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莞一把按回去。

你做过的事，你阿兄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还要我数给你听不成？”

周宛宁自窗口望下去，把这样的场景尽收眼底，一时不免摇头叹息：“想当年韩家也是风光过的，如今弄成这幅样子，韩氏列祖列宗在天有灵，岂不要恨死这些不争气的子孙后代。”

韩令芙面色微沉：“就算是命——”

她还真不是什么生来好命。

姜莞唇角微扬，弧度却是冰冷的。

长安与长宁往姑娘们身前护，根本不叫韩令芙靠近。

可长久能够留在京中的，算来算去，不也就那么几户吗？

韩令芙死死盯着姜莞不说话。

她爷娘从前何等尊贵体面的人，她倒意气任性，非要叫停下来，让她爷娘听那些人的议论。

临死之前，是那样的不服气。

韩令芙做过什么呢？

外阜州道也有不少得了爵位的，公侯伯府，郡公勋爵，诸如此类。

咱们两个一向也不怎么对付，你倒别跟我讲什么叙旧这样的话，我可最不受用这一套。

姜莞便摇着头，轻叹口气：“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你就当是天命如此。

裴清沅也跟着叹气：“赫赫扬扬一座国公府，怎么不风光呢？”

是反噬也好，是报应也罢，最坏的结局，她都已经尝过了。

韩令芙垂眸，敛去眼底恨意：“我只是不明白。”

姜莞却觉得跟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许氏养出来的好女儿。

韩家的车马不复昔年华贵。

尤其是成国公家这样能够一直留在盛京的人户。

大邺自开国以来，对于分封爵位从来都不吝啬。

印象中她本就偏爱此类颜色，纯洁干净，雅致出尘，也很装腔作势。

她一时又想起柳明华。

韩令芙呼吸微滞，捏紧了自己葱白指尖，提步进门来。

姊妹几个正说着话，姜莞眼底只有一片漠然，房门被人推开了来。

她咬咬牙：“我就要走了，咱们相识一场，说几句话，也不成吗？”

你尤其不成。”

岂料一直没开口的裴清沅在听完韩令芙最后那句后，霎时变了脸色，声音都是阴冷的：“自己做错事情却要怪在别人头上，难道是珠珠挑唆你阿兄不成体统，是珠珠教着你使那些下作手段？

还不快快出去，不要站脏了我们这儿的地方！”

姜莞意外看她，眼底又覆上笑意，在裴清沅手背上一握：“表姐别动怒，她都要离开京城的人了，下辈子都甭想再回来，爱说什么便叫她说去，跟她置这份儿气，气坏了身子，实是不上算的。”

之后连多余的眼神都不肯再分一个给韩令芙，摆手叫长安与长宁把她弄出包间去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