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会撒娇。
今天被二郎戳破了,摆到台面上,不得不正视,晋和帝心里才格外的不是滋味。
晋和帝面色发青。
晋和帝直皱眉头:“你倒是听他的!”
于君臣来说,这很好。
赵行说的无不讥讽,满眼嘲弄:“儿臣今天跟您把十年前的旧事摊开来说,也不是为了叫您追究郑家罪责,大兄更没这份儿心!
要真是想置他家于死地,或是非要弄死郑玄之不可,也用不着等上十年。”
这么些年,大兄大概早就习惯了。”
只有大郎才不正常。
可是真没别的意思。
可这也是他和皇后一手造成的。
良久,晋和帝摆手打发他去:“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只管办你的事去,但是二郎,你母后那里,就不要再去说了。”
至于郑家的宅邸——那宅子是你母后选的,朕是不想拂她的意,她既高兴,也就随她去了。
晋和帝指腹压在眼皮上,重重叹了口气。
过些天他入朝供职,到吏部正式走完手续,领了官职,又身在监察院,届时自有御史言官上折弹劾,朕寻个由头,把那宅子收了,叫他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就是了。”
说不得就是从小看多了爷娘的感情深厚,天家夫妻,也有这般深情厚谊,他才长成个痴情种子呢。
帝王权术,制衡之道。
因为皇后于诸多大事上都能明辨是非,端庄大度,唯独在郑家的事上不行。
郑家风光得意,那是在大兄的伤口上撒盐!
但母后那儿,没什么好说的,况且跟她说了也没有用,徒增她烦扰罢了。”
赵行脸色才稍有缓和。
但这样的习惯好吗?
那就只能是大郎说给他听的。
跟您说,是因为替大兄委屈,儿臣看不过眼。
晋和帝看在眼里,无声叹息,终究说不了他什么:“你大兄……还好吗?”
那样的情绪,便不大压得下去。
晋和帝说不清楚。
“你的意思,朕知道了。”
毕竟不在他们身边长大,带着些伪装和小心试探,也是正常的。
他有童子功在身,但到底不精于此,年纪又小,连站在旁边看,都大概看不出什么端倪。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父皇一直以明君来培养大兄,要求大兄,然而父皇自己做的,又是另一重。
他方才的确是笑了。
那笑容落在晋和帝眼里,眼角又抽了两抽:“你笑什么?”
赵行就晓得他都明白了。
反正对母后和郑家,父皇是绝称不上明君二字。
这些话说了要挨骂。
想到这儿时,赵行连自己也一并厌恶起来。
因为抛开赵奕不提,大兄和他两兄弟之间,也只有他敢这么想,换了是大兄,岂不是连想想都是过错吗?
赵行神色复杂,眼神更见晦涩,匆匆与晋和帝辞了礼,退出福宁殿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