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兄年少时得沛国公亲赞过的，思来想去，怕大兄你……”

赵禹盯着他看了眼：“想说什么？”

“你是因为想到这些，才想去兵部的？”

我自己也想了很多，细算下来，倘或今年内真有兵乱，朝廷不是没兵，而是没将。

这话一入了赵禹耳朵，他顿时拉长了脸：“我的婚事是母后跟你说了什么吗？郑家那边……”

之前我听姜元瞻提起过两回，但他并没有就此事与我深谈过。

但你瞧，几十年了，不也恩爱如初吗？

结果郑家姊妹进了京，二郎莫名其妙就提起他的婚事来。

现而今是形势所迫罢了。

旋即又皱眉：“你该不是想去了兵部学些本事，万一将来真有战事，你打算替我出征吧？”

赵行面上闪过尴尬。

赵行深吸口气：“一则是大兄你的婚事，二则是……是我的杞人之忧。”

赵禹听了也没多大感觉，哦了声：“听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抿着唇，相当适时的收了声，把后话吞回肚子里去。

皇叔与皇婶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说来叫人羡艳。

“大兄，等过了四月吧。”

他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我既知道了，便想着说给大兄听，回头母后要是看上别家娘子，我若知道了，也会告诉你。”

“不是。”

赵行双手撑在扶手上，面无表情嗯了声，其实没有多少心思在这些上头。

“朝中武将青黄不接，这几年内若有动荡兵乱之祸，大兄预备怎么办？”

封王的事情也是去年就定下的，但婚事父皇和母后一直都没提过。

赵禹一时竟愣怔住。

赵行垂眸。

赵禹听到这儿，蹙拢的眉心舒展开：“那就不用说了，汝南陈氏嫡长女也当得起。另一桩呢？什么杞人之忧？”

赵禹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大兄这些年看着父皇如何待母后，他被教导着要做明君圣主，志向是开创盛世之治，在这上面自是更克制。

也不是非要入了衙门领差事才能有所进益。

他把尾音拖长一些，略想了想：“我在大兄这儿一向无话不说，心里最藏不住事儿，有些事情，我知道了，或是想到了，就想问问大兄，成不成？”

赵行面上才有了些许喜色。

“还有两件事——”

“我有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没那个本事，我怎么敢领兵去耽误大局？”

赵行连连摆手，矢口否认：“但我确实担心大兄。”

赵禹这才放心，然后笑道：“国之危难，不论生死。二郎，嫡长子只有一个，大邺储君却并非只能是我。”

他笑着笑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不过你也会说是杞人之忧，前头还有沛国公府摆在那儿呢，怎么就轮到我了？我跟你交个底儿，但你也不必太过忧虑，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这话不要再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