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是把他家里那些珍宝古玩全算在内呢。
倒是郑家——”
朝臣们家里有钱,可谁敢这么往外拿?
赵行心头一沉:“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是难办了。”
他面色发冷:“我倒是听珠珠说起来过,她那会儿到牢里去见柳明华,听柳明华的意思是说,柳家这么多年家底早就掏空了,根本就是空壳子,甚至还要柳明华自己的私产来养着一整个国公府,充他们国公府的脸面。
弄到最后受为难的都是工部。
兵部焦头烂额,户部又哭穷。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尤其是郑家那几个得意招摇,连阿莞也吃了两回亏。
赵禹察觉到他情绪隐有不对,皱眉问他:“你是不是在外头听了什么混账话?我瞧着你不大对劲。”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敢出银子了。
再加上珠珠的那场梦。
大兄又封王搬出了宫,不习惯的很。
譬如四年前西北地动,两年前流民暴乱,还有这回的山匪成祸。
郑家得到消息快,下决定快,办事儿就更快了。
你说今年能顺顺当当?
刚刚出来年,这才二月里呢,净是些烦心事。”
赵行也只在这上头觉得庆幸了。
好在阿兄是没有多心的。
“出钱出人,自己买了好些粮食,派家里人跟着,雇了好几趟镖,送去西北那边了。”
说起来也怪丢人。
两袖清风干干净净的拿不出,拿得出来的,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反正人都死了,死后这点儿体面还去作践什么?
户部也觉得不好听,更不好看,你还不知道刘尚书吗?
他那人一贯是个和事老,又最肯给人留面子的。
又为我,又为阿莞,本来就生气,如今只会更生气,是吧?”
“春猎是肯定要去的,踏青游玩我就不去了,去了你们反而不自在。”
实在是这些年此类的事情发生的原也太多了些。
事儿都是私下里做的,根本就不上折子奏朝廷知晓。
我原本以为是胡说八道,珠珠也是半信半疑,没大放在心上。
前些天太极殿大朝会上,户部尚书一味的哭穷,还叫工部的人给挤兑了一番。
养天下,不是这么养的。
东边的跨院是专门就给准备的,又不缺你一口吃的。
宫里头裁剪用度,郑皇后带头节俭,可那有什么用?
从郑家进京,我就没高兴过一天。
驻军还要军饷军粮,辽东那边尤其怠慢不得一星半点。
他们反正也不怕朝廷查他们的账。
得朝廷封赠,天子恩赏呢,还能没点儿家底吗?
那些东西送去西北,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但传入京中,就是天大的功劳一件了。
赵行咬咬牙:“竟全然不怕父皇猜忌,更不顾忌大兄分毫,是可恶,也嚣张过了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