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震惊到困惑，再到后来的心痛难忍。

赵禹捏紧了自己指尖。

赵行腰杆挺直的立于殿中，把父兄面色与神态扫量过后，视线就定格在了郑皇后身上。

“郑家的孩子就是不配！”

他心口一紧，把不满的眼神投向赵行之后，抬手去握郑皇后。

彼时郑皇后就心里告诉过自己，十年前大郎受伤的事，恐怕跟玄之脱不了干系。

他更清楚地知道晋和帝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赵行甚至仍旧弄不清楚，她的心痛是为郑家，还是为阿兄。

想要蒙起头来做睁眼瞎，根本就不可能。

这么多年，您疼爱儿臣，偏宠儿臣，儿臣心里都知道。

赵禹的脸色也不好看。

装傻充愣，粉饰太平。

而且这样的怨气冲天，定然不会是一天两天积攒出来的。

可今日却……

也没有人愿意告诉她。

其实她心里本来就有数。

连赵禹都狠狠吃了一惊。

这样的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口来。

但是具体细节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母后，在郑家这件事情上，儿臣没法子在您跟前让步。”

这些事情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拿到母后跟前说。

郑皇后一眼横扫过去：“要劝我什么？打算瞒我一辈子？今儿说什么我也要弄清楚的！”

郑皇后眼皮一跳，眸色倏尔沉下去。

母后气大发了，才会是这样的反应，赵行心里明白。

郑皇后阴沉着脸，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二郎，你来说，郑家的孩子，究竟做过什么？”

然而……

阴险歹毒，背后出手伤人。

赵行深吸口气，还是下意识把目光瞥向赵禹。

她心意已决了，晋和帝是最了解她的，就讪讪的收了声，连先前投向赵行的目光也收了回来，不再看过去。

我虽然从不过问那些，却也多少清楚。

赵行是早就不吐不快的，今日已经闹成这样子，更没什么好藏着掖着。

可是他今天的确不想服软。

就算是青之，他来京城做官，也只有几年时间，过几年再大些，要回去继承家业，承袭爵位，便再也不会到盛京来为官。

赵行也看见了晋和帝投来的目光。

儿臣也不是不识好歹的白眼狼，对您也一向敬重。

可是对于儿臣来说，不是！永远也不可能是！

钻营算计，阴险歹毒，背后出手伤人，这些都是郑家孩子做过的事！”

郑皇后猛然把手往回抽：“你别碰我！”

于是他也低下头：“母后，您总是很疑惑，为什么大兄与我对郑氏一族都没有半分好感，如今您也该弄明白了。”

他声音也是瓮着的：“儿臣今儿把这些说给您，说句实心话，实在是解气的很。

儿臣是为了大兄出这口气，也是为了自己！

母后，郑氏全族就那么金贵，真的就金贵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