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看这些年他都干了什么?”
而另有一种人,比这个还要可恶。
晋和帝把他带在身边教养了几年,再大一些,全是赵禹手把手教的。
姜护似乎另有他想。
赵行从来都是不应该被小看的。
姜护嗤道:“早晚的事,你就急在这一两日了?
我女儿再过三日就要行及笄礼,家里多少要忙的事,我做阿耶的,不说帮忙打点,倒把心思都放在这些上面?”
“你有没有想过——”
说起这位兵部尚书,顾怀章脸色就多出三分冷然来:“他是兵部尚书,兵部大小事务都要过他的手,他是最该上折子请奏的那个人!
晋和帝和赵禹有多能干,他就一定有多大的本事。
等到将来肃王御极,外患若能荡平扫清,改行兵马制就一定是朝廷第一要紧事。
所求一向是无功无过,庸碌着把日子混过去。
外面的那些人,倒真以为赵行真是个遇上事儿只会躲在兄长身后的乖孩子,一点儿主见也没有,本事更是无从谈起。
顾怀章高高一挑眉:“那没办法,谁让你在御前更有说话的资格,分量也更重呢?
那时候朝臣们回过头来想,才会猛然发现。
有些人食君之禄,从来不思为君分忧。
顾怀章点点头:“不过除了韦存道,兵部其他的人,可就不好说了。”
就是韦存道这类。
但我既然回京了,韦存道大概会有所收敛,不至于那么放肆。”
因为官家不会听。
这本是很可恶的。
也是。
他要的是名,本不是权和利,是我多心了。”
姜护哦了两声:“那倒也是,他出身名门,好像是没这个必要。荣华富贵,他就是不做这个二品尚书都不缺。
倒是不给官家添麻烦了。
确实顺理成章。
在其位谋其政,他做兵部尚书,却对兵制毫不上心,似南苑每年上报的兵力部署之类,也都是草草审阅,就给了批复。
姜护深吸一口气:“没凭没据,所以你不跟官家开口,就等着我回京呢?”
这几天我不上朝,不进太极殿,你们只管闹你们的。
就是毫无道理的。
偏偏你又不能说他是懒政,懈怠。
直觉这种东西最不靠谱,也最靠谱。
偏偏天底下有多少的事,从一开始,靠的也只是直觉呢?
也不怪顾怀章生气。
他话音落下,见顾怀章嘴角隐动,便诶的一声,摆手拦下顾怀章后话:“我戎马半生,为大邺,为官家,人到中年了,先紧着家人行事,怎么不成?
我女儿的及笄礼,一辈子就这么一回,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比不过此事要紧。
官家让我休息,我巴不得呢。
他就算叫我明儿就上朝,我也得跟他请辞,我赶路辛苦了,得好好休息,得操持我闺女的及笄礼呢!其他的事,一概靠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