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一概靠后（二更）

姜护所说这些，顾怀章难道不知？

他只是不愿苟同罢了。

“迫在眉睫。”

顾怀章抬手，手肘撑在扶手上，指腹压在眉心处，揉了两把：“三年前我提过这事儿，官家那时候就没同意，现在二殿下旧事重提，我是肯定支持的。

至于李福说的那些话，无非是替官家开口，希望你能和官家保持同样的立场，不要在这件事上偏帮二殿下罢了。”

他话音落下，才掀着眼皮去看姜护：“所以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

姜护面不改色回望过来：“你觉得我怎么想？”

他这样说，顾怀章心里就有数了：“那就行，我本来是怕你进宫一趟，听了官家那些话，有所动摇。

初四那天太极殿上刚闹开，我下午就去过肃王府。

肃王的态度是一样的。

“你有没有问过二殿下，为什么这样急着设立南苑都护府？”

于是摇着头把姜护的话给接了过来：“我起先也生出过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也许咱们都是被他给骗了，只当他是为了迎合官家，这些年才如此行事。

但别说是我，就连肃王，也否认了。”

顾怀章先是摇头说没有，然后改了话锋，沉沉道：“直觉。”

原来早在数年之前，二殿下就提过这事。

顾怀章摇头：“这有什么看问他的？他说在兵部翻阅旧年档案，深以为朝廷如今对归属国与部族的管理不够，所以应该效仿前朝，设立都护府，加强管理。

这个二品尚书他也做了六年多，做尚书之前，年轻时候在军中历练过两年，后来战场负伤才回京来，供职在兵马司，又入了部，从四品郎中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要论朝廷兵制，有何不足，他本就应该是最清楚的人！

二殿下行事之前本来就跟他商量过。

我还想着，你一回京，上了金殿，就能把这事儿敲定呢。

姜护眉心一跳。

你还别说，二殿下是真有本事，他去兵部当差三天，就写了奏本，甚至拟定了详细章程出来。

也正是因为他突然又不说了，顾怀章反而猜出他本来想说什么。

朝臣们之所以对赵行有些误解，还不全是因为素日里有什么事儿，都有赵禹挡在前头。

要不然整个朝廷里，全是跟官家对着干的，那也不成体统。

而且我听二殿下的口风，改行兵马制并不急于一时，哪怕这回真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味的曲意逢迎，只管哄着官家高兴，顺着官家心意，别的全都不管不顾了。

我去肃王府那天，二殿下也这么问过我。

他也不过是提一提，叫众人心里有数。

确实不容小觑。”

官家说叫你休息几天，你还真打算休息几日。”

没成想你去幽州一年多，性子倒是平缓下来。

姜护啧了两声：“官家既然说让我歇几天，不要管你们这些事，我也不好太违背官家心意，非要明着跟官家对着干。

不过话才说了一半，自己猛然收了声。

殊不知，如此行事，埋下多少祸根，将来要生出多少的后患来。

归根结底，是算准了官家的心意，才如此行事。

只能说，这个人换成是韦存道，才让人格外头疼。

说得再直白些，这是给肃王殿下铺路呢。”

姜护面色微沉：“你是察觉出什么来？”

官家身边是需要这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