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血气方刚,哪里听得了这个?
您别看他是个最和善的样儿,仿佛是极好说话的一个人,骨子里那个劲儿,您还不知道吗?”
晋和帝愣了须臾后反而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现在进了部中当差,叫你去学本事,你就学了那些人的阴阳怪气呢?
这来了福宁殿,在朕和你大兄跟前,说个话也含沙射影的。
从前福宁殿内置放的多是芍药与梅。
“如今京中的富贵闲人也太多了些,儿臣想起个诗会,横竖就这么些人,也附庸风雅一番,品评出个高低来,等评选定了,还得请父皇给儿臣个面子,褒讲两句,夸耀一番,或是随手从库里寻个什么东西赏赐下去,是个名儿好听。”
这毛病可不能学。”
谁家的兵马大元帅不在外带兵征战,窝在盛京立于朝堂的?
这本身就是兵制冗杂所导致的最根本结果。
赵禹笑呵呵的:“儿臣还从没干过这些事儿,就当是一时兴起,热闹好玩吧。
偏偏这还是朝政,总不能当场跟人家翻脸,抬出皇子的身份压制人去。
儿臣是班门弄斧,诸位大人不看儿臣笑话罢了。
赵禹也笑了:“他是心气儿不顺,跟父皇置气呢。
晋和帝也是难得从赵禹口中听见偷懒两个字,来了兴致,顺着他的话问道:“好端端的说起这个,你是憋着什么主意呢?”
他是天子,谁不是按着他的心意办事儿?
姜护再怎么位高权重,掌天下兵马,难道越过天子去?
如今还是为着韦尚书挤兑了他这些天,又说他年轻不知所谓,又说他还有得历练。
于是啧声:“你很该去找姜护撒气,要么到你大兄的王府去闹两场。
儿子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晋和帝心里有数。
他转头又去看赵行:“你也一道。平日在部里只管看着兵部的人操持都护府的事儿,散了职也别回宫,这阵子就住在我那儿,帮着我一起起这个诗会。”
赵行反而收回了视线:“贞妃娘娘一向体贴。”
如今倒不见那些。
他八成另有盘算,具体是什么,晋和帝一时之间也不得而知。
也是给吏部和兵部省些麻烦。”
倒是晋和帝后头的那句,意味更深长。
可见人只要肯上心,是什么都能做好的。”
现在倒叫韦存道站在金殿上指着他说三道四。
可见儿臣先前奏请,很是小孩子家胡闹。
但赵禹克制的好,不像赵行这样,把情绪都挂在了脸上,来了他面前,也只有阴阳怪气的呲嗒。
不叫改行兵马制的是姜护,在太极殿上说要褒奖韦存道的是你大兄,你在朕跟前阴阳怪气的干什么?朕欠了你的?”
但总归不会是真的心血来潮要起什么诗会。
从小到大,赵禹从不干这种无聊的事。
但晋和帝也无意深究,横竖他做事有章法,从不会胡来。
于是说好,也随便他去:“你们爱怎么折腾都随便,府库里的好东西原多了去,你要什么只管自己去挑便是,也不用跟朕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