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珠珠，你要来问我对表兄有没有别的心意，那就不必问了。”

姜莞听得心里不舒服。

姜莞想了好久，一直没开口。

这很正常。

就算是她和宁宁，至多旁敲侧击，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姜莞有些气馁：“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裴清沅去拉她的手。

雕工粗糙，技艺拙劣，一看就不是能工巧匠雕刻得来，八成是赵然自己做的。

“表兄自是好的。”裴清沅浅笑回道，“他是凤子龙孙，怎么不好？姨母嘴上嫌弃，实则很以表兄为傲的。你觉得表兄不好？”

姜莞一颗心就沉了下去。

我这趟进京，你也晓得，本就是为着跟韩家的婚事。

表姐也没用过，就收在妆奁匣子里了。

上回还有一支羊脂白玉雕琢来的桃簪子，过了阿娘的手，才转送到表姐跟前。

赵然那个性子……今儿送个桃酥，明儿送个桃粉，表姐喜桃，他送来的东西全都跟桃有关。

姜莞啊了声说没什么，后来还是把心一横，想着索性直说算了：“表姐，大表兄的心意，你知道吗？”

等姜莞抱着，她才放心，打发了伺候的丫头们退到外室去，才问姜莞：“姨母拉了你出门，交代了伱什么话跟我说吧？”

你来京也这么长时间了，咱们素日里相处，你自己就没觉得大表兄他好或是不好吗？”

裴清沅眼眸往下垂了垂。

裴清沅掩唇浅笑：“这么冷的天，要不是有话交代，这都是自己家里人，没有外人在，姨母何必非要拉上你送她出门，白叫你带回一身寒气，也不怕冻着你啊？

姜莞朱唇启，一对儿尖尖小虎牙露出来，可爱的不得了。

“表姐真聪明！”

几个月过去，姑母都在郑皇后面前抢过儿媳了，在她面前也只言片语未曾提过。

怎么可能没有区别！

此时暖暖的，她捏着姜莞葱白指尖，指腹小巧浑圆，她看了两眼，甚至想咬上一口。

宫里来了赏赐笑，蜀王府送了东西来也笑，就算是礼教嬷嬷教导她规矩的时候，那样繁琐又严苛，她都不觉得苦，还是笑。

他的心意藏一半，又露一半。

“姨母让你来问我的吗？”

且不说外面的人，顾家舅舅与舅母，不也是婚后才一日比一日好起来的吗？

裴清沅在高门养大的，小姑母的性子又最软，不像姑母一样，所以教出她也是这样的性情。

只认父母之命，自己从未有少女春心荡漾的时候。

她缜着脸，实在不是娇俏羞怯的模样。

这些话若给赵然听了去，八成伤心难过。

这么久了，就是块儿石头，也该捂热三分。

裴清沅这个性子……

姜莞心下无奈，低低叹气：“那表姐现在知道长辈们心意，姑母很有心叫你嫁去郡王府，也不考虑这些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