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虎着脸瞪他:“你要不爱吃就给我放下,我一会儿还要吃呢,什么人呐,同个孕妇抢吃食,王爷说出去都不怕人家笑话你。”
“我觉得很奇怪。”
表姐这样的出身,都从没敢想过赵然。
赵行是真不喜欢吃这么甜的,可听她那幅语气口吻,还是硬着头皮又多吃了两口,然后才给她放回去:“不走还能怎么样?在京城里住上三五个月,到各家去走动拜访?
要不为着魏宝珮她闹得太过分,实在不成体统,魏晏明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派长子进京来,你细想想是不是?”
等她缓过魏宝珮那事儿后,才又与她说:“早上散了朝去了趟含章殿,母后说这两日想让舅母带着魏大娘子进宫去见见。”
“魏家才刚出了一个魏志朝,会稽的案子刚刚了结,学子们的怨气怒火都刚平息,现在说要给王兄选正妃,不日册立东宫,迎娶太子妃,找到魏家女郎头上去?”
眼下交去刑部再行审问调查都不过第三日,魏家唯一正经八百身在要职的眼看不中用了,魏晏明现在真敢让他的嫡长子在盛京四处走动,落在官家眼里,会怎么想魏家呢?
自打有孕之后,她口味与从前变了许多,前些时日赵行不是没吃过她吃的那些,糕啊粥啊,甚至是一些可口的小菜都要放些。
姜莞唇角略略扬起弧度:“还是表姐懂我。”
“我想见她一面。”
所以你是想问问她,到底跟魏宝令有什么深仇大恨,宝令从前又究竟对她做过什么,对吧?”
裴清沅眼皮狠狠一跳:“见她干什么?我听魏三娘子的意思,她简直疯了一般,口不择言,说的那些话真是不堪入耳,我劝你还是不要的好。”
他嗯了声:“大约是觉得魏大娘子出身门第也不算差……”
倒也是了。
被姜莞在他手背上拍了下:“甜的,你不爱吃。”
“我自也觉得不妥,父皇也这样想,但母后如今身体……”
多半是为了谋划。
人和人真是不一样。
可也没有这么甜腻的。
“她有什么样的心思也都是白费,你又何必为这样的人耗费心神,给王爷知道了,又要说你。”
赵行皱了下眉:“吃这么甜不好吧?”
他才不再说什么。
这怎么还越吃越甜了。
真是要祸累家族,把人都给得罪透了。
那范阳卢氏又怎是好相与的人户。
“已经出城了?这样快?不是早上才到的?”
赵行把她吃了一半的那碗粥端了来吃两口,皱了下眉头:“你这吃的也太甜了,不腻?”
她话音落下诶的一声,拿指尖儿戳赵行的手肘:“问你话呢。”
姜莞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母后是什么意思?”
往来会稽的书信并不慢,五六日光景而已。
她这一向在含章殿中,也不知晓外面事情,难不成还有人能去同她说,宝令表姐如何脾气性情都极好吗?”
是啊。
她既然不知,怎么突然又想见一见魏宝令呢?
或是有人与她说了。
可一个魏宝令,初来乍到,与宫中从无交集,谁替她去说那个好话?
又或者,她私下里同大兄有什么交集,是他们不知道的,然后才有人传到……
“正好阿月说下午要来看你,问她,她八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