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镜深。
但其中几位掌权者心里清楚,镜深这是不准备给他们选择的权力,单方面宣布这个赌成立了。
这时惠誉方丈站了出来:“寒魄真人,此举不妥。”
镜深看都没看惠誉,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缓缓开口:“妥不妥你说了不算,不过倒是有桩事情要劳烦你们昙华宗。”
镜深转身迈步已经走了一段路之后,忽然停下开口:“希望你们昙华宗可以派人公证,就寂空吧!多谢。”
说完,镜深便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往厢房走去。
凤远见状抱着沐晚晚紧跟其后。
青灰道人看了看镜深,只无奈的叹了口气:“翠芜,我太衍宫弟子可有被抓走的?”
翠芜笑得没心没肺:“师兄,那日我们太衍宫的剑修都立于我们身后,有我们护着,哪有那么容易被抓啊。”
青灰道人摆了摆手:“行了,你点几个弟子随他们一起去吧。”
翠芜举目四望,自家四师兄早就不见了踪影。
众人转身都走了几步了,苏护还停在原地。
凤远一边走,一边开口:“便是我有什么想法,秋家也已经不在了。”
走出没两步,镜深看着凤远,缓缓开口:“你知道你是秋家的少爷之后,就没有什么别的感受吗?”
“没有了。”镜深抬头看着小道上的青檀树出神。
苏护听了只能吐出一口浊气:“知道了,远哥。”
青灰道人的脚步顿了顿:“我去干什么?拆镜深的台吗?他们不将镜深的徒儿看在眼里,不就和打我们太衍宫的脸一样吗?”说着看了看殿里宝相庄严的佛像:“人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如今是僧面也不看,佛面也不看,无外乎是觉得我懦弱可欺,便觉得能凌驾于太衍宫之上,真是可笑。我太衍宫只有暂避锋芒,哪里有什么懦弱可欺。”
“你的眼睛和你小姨长得很像。”
“可是三师叔,我们还想看晚晚姐醒来.”苏护接口,声音里的担忧这也遮不住。
“不是我冷血,是我和他们初见便是刀锋相向。再退一万步说,当年我在被野狗叼进窝里,与野狗抢食,被混混殴打。苦难的生活已经将我磋磨的不成样子,就算记得,这仇恨也已经被磨没了。”
凤远转头看向镜深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翠芜无奈开口:“我哪里适合,真要说适合,那不是四师兄更合适吗?”
翠芜觉得青灰道人说得十分有理,点了点头,不自觉开口道:“可师兄,我的名气也挺大的,去了不是更给他们面子?”
镜深最后只看着凤远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我便先带着阿晚去厢房了。”
而此刻离了众人视线,凤远一行人正跟在镜深身后慢悠悠地走。
镜深看着苏护嘴角不禁挂上一抹笑,而凤远则是将目光放在了沐晚晚的脸上。
“那你没有想要给他们报仇吗?”镜深顺嘴一问。
镜深满含悲伤地笑着,透过凤远的面容,找寻着熟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