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那残存的魂魄里看到了什么,沐晚晚此刻眉头紧锁。
青灰看了看他:“你能找到他再说。”
“等等我,我有钱,我来救济。”
“去吧,阿晚有我照顾。”凤远平淡开口。
看着青灰愈来愈远的身形,翠芜叹了口气:“阿春,带你那几个玩伴,跟着一起来。”
镜深愣了愣:“我也一起。”
“是,在云边的往生天,杀了尸魔之后,那玉佩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我身上。那时候觉得这东西于我无用,就给了沐晚晚,毕竟那时候她就是一介凡人,带着多一份保障。”
“师弟,你最适合。”
“她该多疼啊。”
凤远思索良久,开口道:“说实话,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的目光放得很空。“他们之于我,就像是海里的鱼和沙漠中的骆驼。只在人口中听过,可却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我初次见我小姨的时候,她是穿着粉衣裳的枯骨;我初次见我娘亲的时候,她是想置我于死地的魔头。”
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
“对了,既然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太衍宫心怀苍生,此刻你们就该去往煌都城,帮助昙华宗的师父们救济周边民众。别跟着我们了,你们几个天下闻名,做这事而正好合适。”
“我知道,那是秋家的本命玉牌,滴血即可认主。我后来也想过那东西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身上,想来是认过主了。不过我并没有什么印象,根据一些痕迹猜测应该是我小姨将这块玉佩放在我娘亲身上的。如果.”
“三师叔留我就是为了问这句话吗?”凤远觉得疑惑,单论之前镜深对他的印象,那可算不得好。
镜深顿了顿开口:“那你可知,那玉佩是”
“嗯?”凤远没有听清。
凤远说到这里顿了顿。
“我听晚晚说那玉佩是你给她的?”镜深的声音将凤远拉了回来。
“知道了,三师叔,我这就带着师弟师妹们出发。”萧风语知道这是镜深在故意支开他们,赶忙应声。
“我娘的衣服上有女人的血手印,而那时整个地宫之中,只有小姨忍痛装死还活着。说起来,也是因为这个,小姨才能在棺材板上写下真相。只是如今,真相也已经和地宫一样碎成了粉末。”
青灰上台阶的脚在听到这句话后,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翠芜疑惑开口:“怎么?师兄不去?”
凤远隐隐见镜深在默默咬牙,像是在忍这什么情绪,许久才长出一口气。
“什么痕迹?”镜深的语气变得急切。
镜深眼中的情绪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想要伸手摸摸凤远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再难进分毫。
“辛苦了。”
凤远笑了笑:“三师叔,你今日越发不像往日的样子了,我真不习惯。”
镜深当即转了脸色:“那是因为往日里对你知之甚少,今日猛地一听只觉得震撼。如此苦难的日子,放到你嘴里竟然这么云淡风轻。”
凤远接过话头:“只要我把这些记忆和我分离开,我就可以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