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别光想着那些事情。”

沐晚晚听到温和的声音，渐渐的平息了胸中的恼怒，呼吸又规律了起来。

“你说你这是为了什么呢，这几日难得听你一句话就算了，如今睡个觉都能被吵醒。”

凤远看着沐晚晚轻轻开口，他知道现在的沐晚晚不知道。

看着沐晚晚睡着的样子，凤远不禁想起了最初认识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是不是就穿墙进沐晚晚的房间，怕沐晚晚捣乱还时常掐昏睡诀。

如今还是依然穿墙进来，可是却分不出多余的灵力掐昏睡诀了，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堵住沐晚晚的耳朵。

想到这里，凤远低头一笑。

才多久啊，他就开始怀念起从前的自己了。

明明从前听人说，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看到往事在眼前流转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沐晚晚缓缓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这才感觉到手上的重量。

“还有空打趣我。”

他看见沐晚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歪头轻轻碰上了他的唇。

不管不顾的碰上了凤远的唇。

沐晚晚等凤远走后，才开始在床上打起了滚。凤远还真以为她不懂，真是好笑，在空界她可是将各种偶像剧小说都看遍了。在她面前班门弄斧，真是自讨苦吃。

凤远不情不愿地起了身，笑着回头：“按道理来讲，就算有人找我，我也能知道。”

沐晚晚看着自己整齐的衣服，笑着出口：“能睡好确实很难得了。”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不该沉溺于此，却不由自主地靠近，就算溺死，也想沉沦其中。

沐晚晚嘴角微勾：“按你的道理来讲，确实是这样，但是我现在不想让你留在这里了。”

沐晚晚感受着凤远脸上的冰冷，比她一直伸在外面的手还要凉。说话时她还能感受凤远脸颊在动，弄得她手掌有些痒，她却没有收回手。

她在黑夜里只能勉强看清一丝轮廓。

凤远听了一笑：“倒没有，就是永生契刚进入身体，我还不习惯。”

凤远眼睛都没睁，只是缓缓开口：“硌到你了吗？”

凤远缓缓开口：“还好，看着你就没那么难受。”

看着闭眼的凤远，她一笑，那一刻她放下了所有，放下了即将要来的悲伤，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沉重而复杂的情感，放下了拯救苍生的宏大愿望。

可是他显然低估了沐晚晚，他能感受到沐晚晚的气息在他的脸上巡睃，也能闻到沐晚晚身上浅淡的香，可是沐晚晚迟迟没有动作。

凤远被沐晚晚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得睁开了眼。

凤远深深的看了沐晚晚一眼，而后猛地在沐晚晚脸上啄了一口。

“还没有走就已经开始想我了吗？”

凤远没有起身，依旧抓着沐晚晚的手，将脸放在沐晚晚的掌心。

沐晚晚听着门外怀玉的声音，笑着答道：“好，你们先去，我衣服换好就去。”

又过了一阵之后，凤远感觉沐晚晚的手放在了他的眼睑上。

沐晚晚笑着将凤远从床上推了起来：“快回去吧，免得有人找你找不到。”

凤远愣愣转身，沐晚晚看着凤远悄然泛红的耳尖。

“你怎么又来了，你如今这样不需要休息吗？”

沐晚晚淡淡开口：“明明灵力都要枯竭了，还逞这个强干嘛。”

往日里冷清如寒潭的眼睛，如今像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潭水向她涌来，有那么一刻，沐晚晚想挣扎开，想要躲避这潭深水，却被人抓住手不放。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