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看着凤远的脸：“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倏尔，沐晚晚便看到了一双亮的惊人的眼睛。

翌日一早，两人在晨光中醒来。

世界寂静，他们在心脏的轰鸣声中沉沦，放肆拥吻。

沐晚晚也看着，就这外面小径上透过窗棂的微光，看着愈加清晰的轮廓。

凤远睁眼，在黑暗中，沐晚晚不偏不倚的看了进去。

沐晚晚沙哑开口：“很难受吗？”

怀玉继续道：“我留下等等你吧。”

唇上是沐晚晚残留的余温，鼻尖萦绕着一阵阵的香，眼中是沐晚晚狡黠的笑。

静寂之下，就连虫鸣都熄了声响。

而后迅速的退开，狡黠地笑着：“这便当作是你调侃我的惩罚。”

沐晚晚温和开口：“不用了，我认得路，一会自己去就好了。”

凤远只是开个玩笑，他料想沐晚晚不会上前，于是果断的闭上了眼。

“你属鸟的吗？”

凤远走后不久，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

沐晚晚一笑，就着手的姿势，起身趴在床上，伸手推了推他的额头。

凤远没有说话，只是脑袋动了动，又闭上了眼睛。

“晚晚师妹，去吃早饭了。”

多余的话被淹没在唇齿之间。

凤远想到沐晚晚曾经说的‘见之则无，思之则有’，嘴角挂上了一抹笑，缓缓睁开了眼睛。

沐晚晚一笑：“你如今这样子，旁人若见了，怕是要跌破眼镜。太衍宫生人勿近的大师兄，像只可怜的狗儿一样。”

凤远也缓缓地闭上了眼。

气息交缠，凤远却不再往前了，沐晚晚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得就连那颗小痣此刻也变成了最致命的钩子。

“快回吧。”

凤远当即回道：“本来能睡得更好。”

凤远愣在原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

“我想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时候，在没有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待在你身边。”

“你瘦了。”

“我看你这些天精神也不好，是也没睡好吗？”

凤远淡淡开口：“算是你赶我走给我的补偿，你要想当属鸟的，我可以把脸放在这里。”

凤远伸手，将沐晚晚将流未流的眼泪擦干：“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别人不会知道的。”

凤远嘴角微微带笑：“别戳穿，我难得睡得好。”

门外的喧闹渐渐散去，沐晚晚也将之前的衣服换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敲门的声音。

“好了吗？不吃早饭，我们也得去前厅问问情况。”

凤远说这话时，沐晚晚刚好穿戴完毕。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