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朱五听了,便笑着说道:“地方上听说驸马和公主到来,肯定是会尽心尽力的。这印象好了,以后他们对外说话都能硬气一点。我跟着燕王殿下出去,也经常遇到这种事情。”
“是,老爷!”管家听了,只能顺从地答应了。
他就不是真正的县令,光是他驸马的身份,就连永嘉侯都没法随便找他麻烦。更不用说,他压根就没指望着做好这个县令来升迁,而是为了检验他的想法合理不合理而已。
他说得隐晦了一点,如果直白地说,就是驸马和公主过来,脑子有病才不抱大腿。只要能抱住驸马和公主的大腿,那后台就硬了!
张一凡听得点点头,还真别说,如果有这样的人巴结,什么事情都给你安排地妥当,那感觉还真不错!
如果像广州府知府方克勤一样,连个饭都请不起;又或者如番禺县县令道同一般,竟然只是施礼一下,连杯水都没给。
不过在他的心中,还是有点不以为然。
长途赶路,又遇到了台风过境,终归是累的。
张一凡确实也是睡不着,他倒不是因为到了陌生环境,而是有压力。
但是,这里毕竟是陌生环境,朱镜静翻了几次煎饼睡不着,发现张一凡也没有睡,便和他说话道:“凡哥,你要做的事情好多,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这个胖子,不是别人,正是香山县典史马如海。
“哦,对了!”马如海站起来后,想到一事,便又吩咐管家道,“你要多加派人手在县衙附近,不是我们信得过的人,不要让他们靠近县衙!免得人多嘴杂,漏了什么口风!”
“……”张一凡听了一愣。
实际上,他在来之前,已经有考虑过怎么做事。但是,毕竟没有实际当过这种古代的官,因此,能有更好的办法,他当然是会采用更好的办法。
朱镜静听了,一边无聊地在他身上画圈圈,一边说道:“凡哥,要是我能帮到你的话,一定要开口,只要不抛头露面,相信父皇也不会说什么!”
看到马如海抬头看他,他便立刻进言道:“他有什么好担心的?才这么一点大的人,根本没什么阅历,还不是老爷说了几句话就把他给哄到了!”
“回老爷,那几个人都是仁厚坊的,在工地上想逃跑被抓,就被永嘉侯给吊打了一番。驸马见他们走不动,就发了善心带他们回来了。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关系了。”
”……“张一凡听了无语,好像还真挺相近的,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
朱镜静看到所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便笑着对张一凡说道:“真看不出来,那个胖子还做得挺周到的。这里的一切用度都挺齐全的,也都还行!”
马如海听了,摇摇头说道:“本来我以为他今天是不会到的,至少会在广州待一天,甚至更长时间。”
………………
于是,张一凡便微笑着说道:“好,我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之后,像是继续给管家说,不过更像是自己在理清思路:“这个驸马看起来,似乎是想有一番作为的,所以才拒绝了广东大官们的巴结,又是让永嘉侯放人,又是一见面就问灾情。这样的人,没有城府,倒也好伺候。就怕那些年龄大的,就容易暗地里来一手!”
因为这些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在香山县和番禺县交界处迎接他的人。
他的管家,送客回来,看到他在沉思,便小心地说道:“老爷,您是在担心那个驸马?”
“这些钱投出去,要是能抱到驸马当后台,那怎么样都是赚的!”马如海一听,毫不犹豫地说道,“老二要是回来了,我会给他解释的,你不用操心。”
“老爷说得是!”管家听了,连忙拍马屁道,“就一个小屁孩,岂会逃出老爷的掌握!”
“还有!”马如海又想起什么,便再问道,“那几个和驸马一起回来的民壮是怎么回事?有查过了么?”
最后,境内的山贼啊,大盗什么的,一样影响县令的施政。治内有这些,那考评肯定好不了,想要升迁就更难。
就说县衙里面,县丞和主簿是最有可能和县令打擂台的,他们有底气。哪怕是不入流的典史,也一样可以。
皇帝喜欢奸臣,不是没道理的!
想到这里,张一凡不由得摇摇头,看自己都想哪里去了。
就这么的,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对啊!”张一凡听了,拍拍她的后背,给予了肯定。
心中这么想着,他便也对戚祥说道:“伱那边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也尽管开口!”
张一凡这边,才不会像朱元璋同学一样,天还没亮就起床上班。
具体到张一凡自己身上,大部分都不是问题。
除了县衙里面的之外,还有外部的势力,比如官绅、贵戚、宗族等等,一样能左右县令执政。
这宅子的主人,一个大胖子并没有起身送客,依旧坐在主位上想着事情。
马如海听了,皱着眉头想了下,最终还是吩咐道:“为防意外,明天你派人过去看看情况,如果有问题的话,也给点钱,求个稳妥!”
“是,是,老爷教训得是!”管家一听,连忙认错。
“今天我自己单独睡了,哪个夫人那都不去!”马如海想了下说道,“这几天是关键,我得打起精神和驸马周旋,摸清他的脾气性格,才能更容易伺候好他!”
说到这里之后,他顿了顿又补充说道:“末将这个千户所设在香山县内,同样不归地方管,职责也只是护卫香山县的安全,只是军需物资需要地方调拨。驸马这边如果需要末将做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午时过后,大牛忽然兴奋地从前衙过来说道:“凡哥,典史老爷们都来了,在等着你!”
张一凡一见,不由得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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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