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勋贵,此时也是跟朱希忠一个心思,想让王道秋带着他们,一起发家致富奔小康。于是朱希忠话音刚落,这些勋贵们就纷纷举着酒杯站起来,附和着朱希忠,要跟王道秋干杯。这一时现场气氛倒十分的热烈。
王道秋在这种气氛中,与这近百名的大明勋贵们干了一杯,然后他双手下压,示意勋贵们坐下,他还有话说。
今日话都说到这一步了,这些勋贵也知道,接下来王道秋该说重点了。于是他们也都很配合的乖乖坐下,并都禁声听王道秋说。
等勋贵们都坐下后,王道秋接着说道:“我知道诸位前辈,都是想在山东置些田地,以后传于子孙。但恕晚辈无礼,我就不明白了,诸位前辈老是把眼光盯在那些田地上,想着租给佃农每年可以收些租子,这是不是也太没出息了点!一亩地租给佃农种庄稼,不算水旱天灾,就是好年景,一亩地一年才能收多少租子啊!”
“诸位,你们也都知道,买地租给佃农,这一年收不了几个租子,而且还吃像难看,老是被人在背后骂。所以诸位前辈,晚辈觉得你们把银子拿去山东买地,要是为的是从佃农那儿每年收几个租子。那晚辈劝你们,你们还不如把银子,都存皇家银行里吃利息呢,那至少是旱涝保收不是?”
王道秋一番话说岀了投资农业,靠收地租这种方式盈利,他收益低周期长,还在道德层面会被人广为诟病的弱点。
这一点诸勋贵们也深有同感,他们一代代做包租公,在背后被人骂得要死,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赚多少。就比如这京城附近的地,一亩临河的水浇地要三十两银子,而一般的旱田也要十二三两银子。可这地租呢?
北方这些地一年只能种一季,每亩地正常产量也就三百斤左右,就算收一半的地租,也就是一百五十斤,折银算半两吧。那要回本十二三两的购地款,这也至少要二十五年,如果再算上旱涝天灾无租子可收,那买地要回本就要三十年左右。
而现在大明皇家银行三年期存款的利息是五厘,也就是钱存银行旱涝保守,十几年就能回本。这么一算,买地收租子,还真不如钱存银行,吃利息呢!
现实太残酷,买地投资农业,这明显的是不划算。于是王道秋把这事一点,勋贵们立马就由刚才的兴奋,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个个脑袋耷拉着。
看到这帮勋贵蔫了,想让这些勋贵们在他们死之前,把他们那些家底,全部掏出来发展近代工矿业的王道秋,就话风一转鼓励道:“各位前辈,买地种庄稼,那是赚不着几个钱的。把钱拿来开矿办厂,那才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不瞒诸位,山东平乱大局以定之时,陛下就曾给了我秘旨,让我把山东的那些无主之地勘探清楚,哪些地底下有矿,哪些地底下没矿,这个没搞清楚前,地绝不能转卖他人。”
“收到陛下的旨意后,我就在兖州,济南、青州三府开始走访。我勘探的重点就是朝廷莱芜冶铁所附近的地区,我觉得那儿附近应该有大铁矿……。”
接下来王道秋就将自己在山东,对照着图书馆里的资料,发现多个矿藏的过程,以一种寻宝探险的描述方式,绘声绘色的忽悠这一众大明勋贵,把这一个个大明勋贵忽悠的,恨不得自己现在也带上家伙,上山东来那几锄头。
吹完自已的探宝过程,王道秋又继续说道:“不瞒诸位,陛下现在己经下旨,在山东大运河旁的济州,建南涧河那样大的炼铁厂。这济州联通运河和汶水、泗水,将来这莱芜的铁矿石,就会通过汶水运到济州。兖州、兰陵的煤炭,也会通过京杭大运河、泗水运到济州。”
“今天皇上已经让吕公公在司礼监选人,选人去南涧河钢铁厂接替杨金水公公。让有炼钢经验的杨金水公公,去济州筹建新的铁厂。南涧河钢铁厂有多赚钱,诸位应该都知道吧,那是一个月几十万两的银子,一年几百万两的银子啊!试问诸位,你们名下所有的地加一块儿,一年能收上来一百万两的租子吗?”
南涧河钢铁厂那就是只会下金蛋的金鸡,对南涧河钢铁厂,这一众大明勋贵早已眼馋很久了。说真的,要不是他们惹不起嘉靖帝,这帮勋贵早上去各种招数,抢那钢铁厂了。
所以现在王道秋一提,南涧河钢铁厂的那恐怖印钞能力,这一众勋贵是更沮丧了,也更觉得自己成天就收那几个租子,这实在是太那特么土老冒了。
于是王道秋话一说完,朱希忠就一脸沮丧的对王道秋说道:“忠勇侯,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懂,这开矿办厂的确是要比收租子赚的多。哪怕是像通州工业区那样,把地租给那些商户办厂呢,那收的地租也是租给佃农的十倍。只是,只是那些矿,皇上他自己盯着呢,皇上他是不会让给我们的。还有那开厂,开厂我们也不会啊!我们这些人,祖祖辈辈都是收租的。就像那通州工业区,要不是忠勇侯你牵头搞,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弄。”
“成国公,你这话就太不思进取了。俗话说的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样吧成国公,你若没胆子搞,那你把你的银子借给我,我来搞。我给你一分的利,从第二年开始,每年过年前付清。成国公,你看这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王道秋那挣钱的本事,他朱希忠可是清楚的。因此现在王道秋愿以一分的利,借他朱希忠的银子,这朱希忠立马就明白了,王道秋他现在肯定是有,一本万利赚钱的大项目。
于是王道秋话一说完,朱希忠一句没提王道秋刚才说的那利息,而是直接激动的拉着王道秋的胳膀,着急的问道:“忠勇侯,你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一本万利的大项目,来来来,忠勇侯你快说说,快说说。”
“行吧成国公,今天我王道秋,第一天加入咱们大明的勋贵队伍,那我现在就给咱大明的勋贵,送一份见面礼吧。诸位也都知道,铁矿和冶铁厂,这皇上是绝不会让的。可那些煤矿、石灰石矿、中小金银矿呢?皇上他现在,占有南涧河钢铁厂一年几百万两的利,再加上通州商贸城七成的利,通州工业区五成的利。这三项加一块儿每年就能挣上千万两的银子,如果等几个月,济州那边的铁厂再建起来,那你们说,皇上他每年挣多少银子?”
“忠勇侯,你是说皇上现在挣大钱了,那一年几万两,十几二十万两的小生意,皇上他现在可能己经看不上了?”
“然也!成国公,晚辈不瞒你,今天早上我在万寿宫,跟皇上汇报山东矿产时,皇上只说了铁矿和铁厂的事。至于其他的矿,皇上也只对我问了句,那些金银矿大不大,等我告诉皇上,那些金银矿都不大后,对于那些矿,皇上就提也没再提。我试着向皇上提出,那些矿能不能卖时,皇上也没拒绝。所以我认为那些矿,皇上压根就无意自已去开采,而是打算卖掉。”
“皇上只采铁矿,别的矿有意出售,忠勇侯此话当真?”
“当不当真的,成国公你明儿自己递牌子去见皇上,当面向皇上一问便知。而且成国公,山东可不仅有矿,他和紧挨着他的河南,淮河两岸,可都是主产区,如果在那儿再建一个像通州那样,以纺为主的工业区,成国公你说,这赚不赚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