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
“为护天子安全,让徐金领五万精锐护卫天子仪驾北上任山郡,行经深梧城,令桓有坚率领一万重甲也与之同行。”
方雨亭一句话,便让桓磬对这个名字有了重新的认识,心中也开始戒惧起来。
只是短短三个字,羊检的面色却是大变。夏云杺的话便如利剑一般,刺痛着他身上的神经。
说到这里,桓磬眼中精芒闪过,隐隐透露着几分霸气。
作为杨慈的弟弟,从那个时代走来的最后几个见证者之一,没有谁比羊检更懂得如何与中常侍打交道。
羊检憋着嗓子,说出了这一句。虽说任山郡在冀州,根本不用担心夏云杺会跑之类的问题,可桓武防了夏云杺一辈子,如今羊检怎么敢冒然答应,让她离开桓氏的掌控?
“你不用着急替桓磬下决定,先回去问问他吧!”
羊检一句话便将方常侍噎得说不出话来,可他并没有就此满足。
“桓磬开了什么条件?”
“朕可以先封桓磬为梁王,毕竟若是禅位,那仪式也需要准备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之中,朕要请列代周帝的灵牌,放置任山郡的宗庙供奉。”
“逆臣!逆臣!”
不过区区几句话却是撼动不了羊检,他兀自一笑。
桓磬一笑,却是说道。
“这任山郡有何特殊的?”
如果说羊检的态度刚才还有所隐伏,那么现在便完全放了开来,带着赤裸裸的讥讽之意。
桓磬伸了伸手,止住了方雨亭的话头。
“钟步七?”桓磬对于这个名字的印象并不深,仅限于他乃是当今山中一脉毫无疑问的第一人,“他与天子是如何认识的?两位又为何如此戒惧?”
因为当年袁诚的事情,星之一脉衰落。此后多年乱世,其余两脉八家顶级宗门严格约束门下弟子,不得参与诸侯之争。
“如此,便答应天子的要求。”
夏云杺一笑,笑得很是轻松。这样的笑容似乎不应该出现此时此地夏氏的帝王脸上。
这三个名字盘桓在桓磬心头,让他如临大敌。无论是钟步七还是夏云杺,此前在桓磬心中都不够分量,可是因为沾上了杨羡,便不得不让他重视。
方常侍咒骂着,浑身气得都在颤抖。
“梁侯有言,陛下禅位之后,依旧可用天子之礼。梁侯会为陛下选择一个富庶之地,供养陛下。而这神都之中夏氏宗室,亦会优待。”
“你”
“据说当年钟步七奉上代弥罗宗主之命,下山历练,遭遇强敌,重伤之际,流落颍洛之间,饥寒交迫。天子不忍,遗其半张残饼。最重要的是,先主公在世之时曾发现杨羡曾与钟步七密会,而两人能够相识的源头,正是因为天子。”
“大将军?”羊检的目光从夏云杺身上转到了她身旁的那个老者,某种意义上的熟人,“当年夏氏与朝廷的那些公卿联手整杨幼庵的时候,可少不了你们这些中常侍在暗中帮腔吧?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终于识得杨幼庵的好了?”
“羊检,你身为大将军的弟弟,就是这么为人臣子的么?”
事实上,他们固然可以封山闭海,以御强敌,可日子也会相当不好过。
桓磬此举便是为了立威,让这些眼高于顶的修士知道厉害。
“臣等遵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