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混世魔王
“他一个和尚，不好好吃斋念佛……”
杨戈拧起眉头：“怎么一门心思造反？怎么，他没出家前姓周啊？”
“这事你问我老人家，那可算是问对人了。”
张玄素笑容满面的盘坐好，兴致勃勃的叙说道：“那老和尚俗家姓氏虽然不姓周，但他和周家人还真交情匪浅……你应当知晓，当年老道为何要掀了周唐吧？”
杨戈回道：“崇佛灭道？”
张玄素点着头，满脸幸灾乐祸的说道：“那老和尚便是周唐天德帝亲封的国师，当年他也正是凭借周唐国运之力成就宗师之尊，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他截取了周唐的国运之力，周唐才四世而亡，他欠了周家大因果，就他们佛家那一套，不偿还上这份因果，他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数世修行皆成空……”
杨戈一张问号脸：“这……你认真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想起来：“不会又是你上回扯的那什么星象有变、天下大乱的蛋吧？”
张玄素张了张口，又闭上了，老脸上的神色那叫一个复杂，都无法用喜悦或者惋惜去形容。
张玄素面色终于好看了些，颔首道：“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我等虽超然，却也无力扭转人道大势，强行为之轻者事倍功半、功亏一篑，重则身死道消、前功尽弃。”
杨戈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先前我追着捣蛋老和尚去了草原，在草原深处碰到了一个鞑子陆地神仙，年纪很大，身穿龙袍、头戴帝冠，自称为‘朕’，你可知那老家伙是谁？”
杨戈点头：“这个倒是听过。”
张玄素：“五毒教只是一个后手，确保事情不至于糜烂到不可收拾的后手。”
杨戈呵呵一笑：“您还没告诉我说，那位姜前辈与那老贼，孰强孰弱呢。”
杨戈：“大概你总知晓吧？”
张玄素险些破防，怒声道：“混小子，怎敢如此藐视道爷！”
杨戈毫不犹豫的回道：“不信！”
经过这一年多咸鱼生活的沉淀，他开始转向小、深，将自己的生活和武道相结合，将将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与所有点点滴滴的情绪都凝结为武道感悟……
张玄素的胡须颤了颤，垂下眼睑强作淡定的回道：“老道都这把岁数了，岂会与你一个小辈争勇斗狠？”
张玄素撇过脸，轻声道：“我老人家也只亲眼见过他二人打过一场，只那一场的话……姜前辈要更胜一筹。”
张玄素一挥手：“老道说的是那老和尚，你别扯上老道，我老人家可从未对赵魏出手，”
张玄素愤愤不平的说道：“说了你又不信，回头又说我老人家在扯淡……”
“好好好……”
张玄素：“那你以为，当年老道是如何掀翻周唐的？”
张玄素皱着眉头沉思许久，还是摇头道：“也不太清楚，反正老道知晓的，只有五位……”
张玄素干脆利落的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杨戈嗤笑了一声，轻声道：“说正事，再扯淡可就不要怪我翻旧账。”
杨戈鄙夷的看着他：“我跟您打过，与那老贼也打过，你们孰强孰弱，我心头能没点数吗？”
其实后来他仔细回想过，当初他第一回撞见这老牛鼻子时，这老牛鼻子的确没起杀心……当然，当时这老牛鼻子就是起杀心，也留不下他，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张玄素：“当然。”
“容我捋一捋。”
杨戈听不太明白，但他莫名的就觉得老牛鼻子这句话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张玄素乐了：“现在知道心虚了？小砸，别仗着自己有几分手段，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江湖这潭水，深着呐……”
杨戈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算太多啊！”
杨戈不相信：“后手？谁家后手能有武林半壁江山这么大？”
张玄素微微摇头徐徐说道：“我们的道，只教会我们知晓如何拿起，又该如何放下……”
当他无法再相信的时候，它就只是一式平平无奇的力劈华山。
杨戈震惊道：“那位姜前辈，得多大年纪啊？”
杨戈又拧起了眉头：“你认真的？”
杨戈面无表情的回道：“我信不信在我，你说不说在你……另外，那老和尚不是短时间内无法再蹦出来搞风搞雨，而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再蹦出来搞风搞雨！”
“我这人，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
杨戈无言以对，转而说道：“最后一个问题——这天底下到底有多少陆地神仙？”
在此之前，他的武功取的都是大、宏，有山洪一去不回的决绝之势，有人道洪流改天换地的众志成城之意，还有春夏秋冬四季轮转等等。
张玄素沉默不语。
而且，这老道也没说错，他的确还未修成陆地神仙。
杨戈狐疑：“你竟也不知道？”
张玄素撇着嘴答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职责，我们这些老人家早已功成身退，而今这天下，早就不是我们这些老人家驰骋的那个天下，我们过多插手，是祸非福……”
好一会儿，他才长叹了口气。
杨戈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声。
张玄素抿着嘴沉吟了片刻后，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你自个儿也看到了，道澹那老和尚就是个墙头草，这些年与老道一起和鞑子那两个老家伙对峙的，乃是华山派第九代掌门‘剑一’姜平姜前辈。”
张玄素低垂着眼睑，慢慢说道：“老道先前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道澹老和尚乃是以周唐之国运成就绝世宗师，他先前未明着对赵魏下手，当然也是因为赵魏国祚尚存……可知人力不敌天数乎？”
张玄素面不改色的回道：“这你可就真误会老道了，那日老道真真是那时候才赶到。”
“总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