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接上文
山脚村庄遭劫掠,寻声惨叫急发兵。
就待萧行一队匆赶入庄同时,村口牌楼一侧石桩下,有一半瘫老汉垂死临前匆撑起,竭力撕扯老嗓唤声。
“兵,兵,大明的兵.”
忽闻动静,萧也一愣,怔身不暇,忙再撤回挂镫的腿,三两步,急扑受伤业重,难可挽回之老乡民旁,半徐扶住上身。
“老.,老伯。”
“是,是呀,是大明的兵将。”
“老汉,您这村里,何时来的这些鞑子兵?”
萧急言紧问,无所虚套。
没别个意思,主要是瞧看得出,此老者恐没时间多言矣。
“啊,就,就是刚下。”
“狗比当照,死王八嘀。”
“这些蛮子,我操他先人祖宗喏!”
“呜呜呜——”愤恨伤心处,将死老乡民老泪纵横。
“狗操呦,可算是害哭了我们喽。”
“合家十四口,老小没个活呦。”
“都死将这般畜生手里头喽。”
情至激愤处,老乡民口吐血沫,眼瞧生死一线。
瞧势,萧将匆急,忙把个话头儿拐到钰贞处,生怕难觅寻踪。
“老,老伯,老伯,坚持下,再坚持下。”
“晚辈且来问你,昨夜到现下,庄上可曾见过有人驾辕朱轮马车打此经过?”
“就哎呀,就是轱辘上了红漆那种。”萧甚燥急。
闻是,老乡民自顾仍艰难面色,嘴角渗着血咳嗽。
好半晌,待喘过一口大气,其人才堪神智清楚些,沉吟弱声回。
“啊”
“是,是嘞,有,有哇。”
“这些个蛮子兵,就.,就是她们引来的。”
“庄口没停呦,往山道上跑嘞。”
“害得我们呐,蛮子兵追上过来,进村就杀,找他们哩。”
“我,我一家老小,一家老小十四口。”
“呜呜——”
老汉情况愈发不妙,脸色煞白,关念索记得马车过境,不消两句,便又痛陈家破人亡之惨景。
但萧郎此刻,既闻查见一丝钰贞下落,又岂肯罢手。
瞧是老汉昏聩,也顾不得体恤了,急就晃他身子,再言追询。
“老伯可堪确定否?”
“马,马车往哪个方向走了?”
“可就西面庄前这盘道吗?啊?!”再急索。
“啊,是,是”
“东,东边都是荒地,没个遮拦,一准叫人早瞄上啦。”
“进,进山避祸哩。”
“我,我”
老乡民碎念低语,说着说着,气若游丝,直至再难凭续。
惶然未觉萧靖川,耳边只闻不得后话,才堪偏头细瞧。
却见,那老伯俨然已刀伤流干了血,不复再言,就这么死在了萧将怀中。
萧郎眼望此幕,抽了抽鼻子,自亦明了当下不是怀悲的时候。
他咬牙轻放,将个老汉平搁到地上,眸中对内建奴鞑子杀心大起,厉目瞪寻。
“老头儿,老头儿?”
“娘娘车马后有无追兵啊?啊?!追兵多少?”
“诶?这,这”
“唉!”
“这可如何是好哇。”
“国公爷,听这意思,八成已是叫个鞑子兵撵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