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哥闻言顿时心情舒畅了不少,果然他还是国际大导,拍的电影依旧还是十分具备吸引力的。
巩利颇为无语,不禁憋了憋嘴。
张艺某叹了一口气,随即也没看向不远处,收回了视线,笑着说道:“挺不错的电影,看的我都手痒想拍一部文艺片了.”
“奥运会开幕式完师兄就可以拍了。”
听到吴宸这话,张艺某不由想到了这些日子张卫平的唉声叹气的样子,新画面好像快没钱了,话到嘴边改了口:
“到时候再看看吧!”
“吴宸导演,发布会快开始了”此时戛纳的工作人员进来小声说道。
吴宸闻言微微点头。
主竞赛单元的影片在映后通常都会举行发布会,这不仅为了展示了电影的成果,也为电影人和观众提供了一个交流的平台。
发布会场设在电影宫二楼的大型新闻厅内,半弧形的拱形吊灯洒下金色光晕,玻璃幕墙外是傍晚时候静默的蔚蓝海岸。
巨幅背景板上,“《黑牡丹》”几个金色大字在光影下若隐若现,下方则是黑底银线勾勒的牡丹轮廓,瓣缓缓展开。
会场内座无虚席,不少观众、记者、影评人还站在最后一排,现场早已响起低声交谈与按快门的咔哒声。
当工作人员引导《黑牡丹》剧组入场时,众人仿佛一下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热烈掌声。
主持人是一位金发女记者,带着标准的戛纳式微笑:“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第60届戛纳电影节,《黑牡丹》剧组新闻发布会现场。”
“首先恭喜吴宸导演,带来一部令人震撼的作品。我们先进入自由提问环节,请大家按顺序举手。”
第一位提问的是《银幕日报》的记者,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他用标准法语提问,经翻译转为英文和中文:
“吴宸导演,您同时将昆曲与惊悚融合在一起,这在东西方几乎没有先例。
请问您当初为何选择这样一种‘混合风格’来讲述‘戏剧女演员’的故事?你觉得你电影中的‘戏’究竟是什么?”
吴宸拨弄了一下台上的麦克风,不紧不慢地应道:“从创作之初,我就希望拍一部既极东方,又极现代的电影。
所以我选择昆曲,这门有六百年历史的古老艺术,它本身就是关于梦、关于死、关于爱的艺术。
而昆曲的核心唱段《游园惊梦》,讲的正是梦境与真实的混淆,情感与幻觉的交融,它几乎天然地贴合了我想讲的故事。
至于‘戏’的话,它是人的魂。
人在台上死一回,就要在台下活一回。但有些人,从台上下来,就再也回不来了.”
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第二位是《卫报》记者,她的目光落在刘伊菲身上:
“刘小姐,您的表演极为精彩,特别是那段舞台坠落的表演,有一种‘献祭’般的极致感受。
那么在这部作品中你扮演的是一个在传统与现代之间撕裂的角色,请问你在表演过程中是否真的感受到‘角色侵入了现实’?”
刘伊菲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笑着点点头:“其实.我拍那一场戏的时候,是真的怕得不行。所以我有时候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在拍戏,还是在做梦。
但我没有被角色控制啦,我有在吃饭,有睡觉,有偷偷打游戏和吃好吃的小蛋糕.”
说完刘伊菲好像真的想到好吃的小蛋糕,不禁抿了抿唇,这呆萌的一幕,让台下的众人都惊呆了,随即发出一阵哄笑声音。
此时一个小女生举行手中的小蛋糕:“crystal,我这里有,待会我送给你。”
“真的吗?”刘伊菲惊讶中带着点小惊喜。
吴宸震惊地看向刘伊菲:“什么,你居然要和一个小女生争蛋糕?”
“哈哈哈”
这温馨又搞笑的一幕,顿时让提问的气氛忽然间热烈了不少。
影评人和记者们不停地交叉提问,不过偶尔观众也会突然间开口:“吴,许薇真的死了吗?”
“你觉得呢?”吴宸反问着提出这个问题的法国女士。
“我觉得她好像没有死,因为我看你的电影最后舞台虽然重建了,但是光影还是和之前一样。
而沈音的登场,感觉不是‘传承’,更像是‘复制’,似乎命运从来都没变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但是我喜欢你的这一版。”
吴宸没有给出标准回复,但给出了赞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