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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黑印之夜

第338章 黑印之夜

“命运并不高声宣布它的恶意。

它只是关上门,然后看你从哪逃出去。”

——《命纹守夜人手册·第一页》

雾都夜色深处,破塔街教室的最后一扇窗,缓缓合拢。

窗外风起,低压在石砖之间蔓延,如水面即将破裂前的深层震颤。

街角梦灯微微闪动,光芒跳跃不定,仿佛知晓这盏尚存的光即将被风扑灭。

风中有咒语,有耳语,也有脚步。

伊恩立于教室门口,眼神穿过街尾的昏黄灯影,落在那条正缓慢聚拢的影子上——黑袍密集,气息封闭,如夜色中走来的审判。

他将风语卷轴横置于掌,眉目低垂,像是在和风交换一个默契:

“来了。”

一道风语石无声亮起,微光中雷克斯的声音从另一端传入,冷静、克制:

“高街、残光巷、旧盐桥……四组探测痕迹已现。”

“追踪风步,具体人数不明。”

“我已占位,枯壁楼顶。风向给我,三秒一杀。”

伊恩点头,收起风语石,转身望向身后的四十余名孩童。

他们已整队站好,每个人背着命纹册,有人将小小的梦灯藏在怀中,有人紧紧拉着身边人的衣角,指节泛白。

他们没有哭。

但每一滴汗水落在地板上时,都似能听见它在滚烫地作响。

教室后门悄然打开。

塞莉安立于阴影中,一身深黑礼裙,手持暗金手杖,眼神冰冷清澈,如夜中高楼之上的新月。

她轻声说话,语调优雅,却不带一丝人情温度:

“我护西侧巷道。”

“任何挡路的……我可不会留情。”

“行动开始。”

司命立于队尾,声音如暮鼓晨钟,不疾不徐,却不容置疑。

他右手轻抬,风中浮现一张幻光地图,在半空展开,五条撤离路径浮现如命纹脉络,迅速划分各组。

每一组,都有一个守护者。

伊恩领第一组,穿过风骨路撤向东街工坊。

塞莉安带第二组,走下水道,绕至旧码头安全屋。

雷克斯居制高位,负责狙击与风向引导。

阿兰赫温守第三组,护七名最年幼的孩童,经烟囱街直奔无名者栖地。

司命独守第五组外围,他的路线,从不写在图上。

众人皆知,他的存在——不是护送,而是收尾,是掩埋火焰之外的灰烬。

他轻声落语,如同送别的咒:

“分组完成。”

“风不会替你奔跑。”

“但它能替你遮掩。”

风结界被轻轻拉开,街道间泛起一圈水纹般的能量波动,如海潮轻拂雾都地面。

第一组孩童率先穿街而出,伊恩一马当先,风障升起时,他只挥袖轻扫,一层咒纹屏蔽了街角哨岗的感知。

塞莉安脚步几乎无声,领着第二组悄然潜入黑石道,身后的孩子步伐轻得仿佛风中羽毛,

默默地跟着这位高贵又冷峻的守卫者,像跟着一头银狼穿越林地。

阿兰赫温护着第三组,七个孩子中有三名男孩、四名女孩。

他走在最前,命纹激活,日行者卡牌漂浮在掌边,银色光脊微微闪动。他低声咬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坚定:

“跟紧我。”

“只要穿过烟囱街,我们就安全。”

他知道这不是承诺,而是一场赌注。

此时,雷克斯的风语再度响起,简洁得像一串死亡通告:

“目标进入风场边缘。”

“六名修士,穿噤声圣服,命纹遮蔽完备。”

“他们不会说话。”

“但他们的剑——会替他们开口。”

伊恩轻笑,目光冷锐:

“那我就先,闭了他们的风。”

他轻轻一指打出风之秘诡,咒纹如网,在空气中瞬间张开,

风场凝滞,像一道透明的绳索,将所有靠近的修士囚困其中。

风,不再只是流动。

它成为了锁链。

【世界系·高阶秘诡卡】no.106《风语幻域》

风之主宰·领域展开

风语领域内,五名教会修士的动作在瞬间失衡——

他们想拔剑,却仿佛陷入无形液体,动作迟缓如梦。

他们想开口,却发现风已经吞下所有音节,连呼吸都被冻结在胸腔深处。

伊恩低头轻笑:

“别怕。”

“我不会让你们痛。”

他眼神一收,风墙猛然收紧,如收网般将五人死死束缚——

“风说,你们在梦里也只配沉默。”

五人重重砸向地面,宛如废铁落地。

几乎同时,雷克斯的狙击落下。

楼顶冷光划破雾夜,如星辰坠地。

每一发子弹精准命中修士要害:颈动脉、命纹锁、卡脊标记,无一落空。

他未多言,只轻轻吐出:

“下一笔。”

塞莉安那一线,已无人站立。

她不需要风,也不需要光。

她的存在,就是对敌人的最后一线定义。

她踏过满地尸影,裙摆未染一尘,只轻甩手杖,溅出的血被风瞬间带走。

她转身,仿佛刚结束一场贵族晚宴的退场仪式:

“清理完毕。”

她看向身后仍安静跟随的孩子们,微笑着点头,声音优雅如在教堂回廊轻声唤醒:

“继续走,孩子们。”

“我们的梦灯——只差一盏了。”

而在最不起眼的街尾,司命静静地立于一盏老旧路灯下,微光洒在他肩头,仿佛风都不敢靠近。

他目送那些孩子的背影,一道道逐渐融入夜色的轮廓,在风中悄然离开。

他一言不发,只将一张黑色卡牌从袖中缓缓展开。

【世界系·虚妄回廊】

领域展开。

光与影的边界开始松动,如墨洇开的夜色将街道折迭扭曲。

风中浮现细碎裂光,每一条离开的小路上,都悄然显现出一个“司命”的身影。

他未动,却仿佛在所有方向同时存在。

在修士们眼中,他们追踪的敌人,正以无数面貌游走在城中。

他们彼此误判,彼此追逐。

而他们——不会记得。

司命低下头,命纹卷轴在手中缓缓展开,他提笔,在一枚银墨咒圈中落下最后一句:

“忘名者笔迹·启动。”

光芒一闪即逝,接触到领域的所有教会修士——将失去此役中的身份、记忆、任务与目标。

他们会醒来,回到教会,脚下带着陌生血迹,心头残留无名恨意。

却不知为何。

司命将笔封回,抬头望向夜空。雨还未落,却像在城市边缘犹豫,风穿巷而过,擦过他的领口。

他望着云端,低语:

“一夜风过。”

“星火未熄。”

“很好。”

他转身,不带声息地消失在风中,仿佛从未存在,仿佛只是这夜色的一部分。

星图点燃,并不一定意味着战斗。

有时,是生的挣扎。

有时,是死的抵抗。

但今夜,在破塔街的夜空下,命纹的点燃只有一个含义:

我,不逃了。

【旧煤炭巷·教区第六分线·目标编号:b3组】

还有三条街。

阿兰赫温停在街口,回头看向身后跟随的七个孩子。

他们之中最小的只有八岁,最大的不过十五岁。

三人是姐姐夜课时期的同学,其余四人,是从教会“干预区”逃脱出来的新生。

他们的眼中没有泪。

只有沉默。

那是一种无法用哭喊表达的压抑,是连回头都不敢的觉悟。

远方传来金属擦地的声音。

一盏街角梦灯被踢倒,火光在雨后积水中嘶哑熄灭,如一颗星辰被粗暴揉碎。

阿兰赫温猛然止步,命纹如猎犬般自掌心窜起。

他缓缓抬起右手,那张与他血脉绑定已久的卡牌悄然浮现。

【生命系·中阶秘诡卡】no.2143《血族·日行者》

虚名:《晨光渗骨的战士》

真名:《血焰不眠·赫温家最后的誓言》

命纹脉络开始升温,金红光芒在他小臂上层层炸裂开来,像是火焰在血中反复燃烧。

那是他所熟悉的痛觉。

是一种刻进命脉的觉醒。

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咬牙,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姐姐说过——真正的秘诡,是会咬住你不放的。”

“所以,我会咬回来。”

巷口,两名身穿“抹音长袍”的教会修士缓步从阴影中踏出。他们的动作没有急切,却精确得如同程序。

他们的命纹被完全封入圣布,手指藏于袖中,脚步无声。

他们不说话。

因为他们,是教会“噤声部”的猎犬。

无需通告,也无需宣判。

他们只需执行。

阿兰站在最前方,身形沉稳如钉,挡在孩子们与阴影之间,像一道被钉入命运中的刺。

他的背影没有语言,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有重量。

他不退一步。

在他面前,两名穿着教会“抹音长袍”的修士缓缓上前,领头那人伸手之间,一道洁白光纹在掌中凝聚,一枚羽翼展开的卡牌被唤出。

【光律圣子】。

那是一张审判异端的低阶天使,生命之卡。

修士抬起仪杖,卡牌在他指尖翻转,光芒汇聚于掌心,如神迹临降,一名双翼天使在光中俯视大地。

他以为眼前的少年,只是一个“参与夜课”的命纹使用者。

他错了。

他们面对的,不是课堂上念着“愿你学有所成”的少年。

他们面对的,是赫温家的复仇者。

是那个把姐姐尸体从军警停尸间冷库中背回来的弟弟。

阿兰抬手,命纹亮起,金红光芒宛如从血脉中炸出的火星。

“星一——燃。”

金红星点如火种爆裂。

战靴踏地,石砖龟裂。他骤然前冲,瞬步发动。

【日行者】,现身!

血纹铠甲在他身上成型,从肩膀覆盖至胸膛,红钢嵌骨,咒纹嵌入肋骨间如烈火刺青。

他双目泛红,眼神比敌人的剑还快。

那不再是少年。

那是燃烧着赫温家誓言的兵器。

只为找回一夜间被掠走的“光”。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

光律圣子挥动手中仪杖,试图激活秘诡压制,但还未完成祷咒,阿兰的低吼已经压上:

“你——没资格。”

他一脚猛踏地面,地砖崩裂,他人如雷霆般跃起。

双拳汇聚命纹灼流,左拳化破咒咒式,右拳直袭心脉!

两拳如燃烧的锤击,带着血与火的重量,狠狠轰在圣子投影的胸口。

卡牌失控瞬间闪灭,光芒断裂。

修士如布偶般砸飞七米远,撞碎街角整面石墙,血雾四溅。

后方四名暗卫同时出击。

但阿兰未退,反而加速逼近。

他知道,他不能退。

因为身后,是最后一批孩子,是夜课最后的火种。

他不能让他们的命纹也落入“归档”的那一栏。

“星二——续燃。”

命纹再度灼烧,他的右臂瞬间变形,骨骼嵌裂,血纹兽化覆盖至指尖。

指爪如刃,染血而锋。

第一爪,撕裂一名暗卫的咽喉,血箭飙出三尺。

第二爪,直接斩断另一人持牌手腕,命纹符核在空中炸裂。

第三爪直逼修士面门——

砰!!

一声干净的破空响。

远处,雷克斯的狙击已至。

高空之上,一道冷光如星辰坠落,精准地封锁住最后一名暗卫的闪避动线,逼其正面受创。

五秒。

五击。

五人,倒地。

血落如雨,溅在石砖上,顺着阿兰的靴子流淌而下。

他站在雾中,微微喘息,肩膀起伏不定。汗水和血混着细雨滑落额角,打湿他眼睫。

身后,孩子们没有尖叫。

他们只是安静地站着,看着这个少年。

然后,像在慢慢回忆“课堂上的动作”,一个个走上前,重新牵起彼此的手。

他们知道,他们活着——不是因为命纹赋予的权能。

是因为有人,替他们挡下了“写字的代价”。

其中一个女孩走近,眼里藏着惊惧,又带着无法言说的感激。

她仰头,小声问:

“阿兰哥哥……你是不是,也很害怕?”

阿兰沉默了一瞬,嘴角缓缓弯起,一个近乎被咬出来的笑浮在脸上。

他低声答:

“是啊。”

“我怕。”

“但我姐姐死的时候……没人护着她。”

“所以这次,我不能——让你们,也没人护。”

雷克斯的声音再次从风语中传来,冷静如常,却藏着一丝释放后的疲倦:

“东街清空。教会已被击溃。”

“你们这边……也差不多了吧。”

阿兰深吸一口气,命纹逐渐熄灭,血纹从他右臂缓缓褪去,露出皮肤下尚未愈合的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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