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暖,认真道:“不嫌弃,云秀肯定会喜欢的。”
“只不过……”听到这个反转,其娘的身形不由得晃了晃,到底是带了些许年纪,脑子有些快要跟不上节奏了。
赵庸嘆息一声:“你这里的东西自然是做得极好的,只可惜,怀的是双胞胎,自然是咳咳……有些不够分了唉……”
云秀娘没说话,转身走了,却在灵堂门口停了停,轻声的呢喃,真是能的生得很,谁能告诉他们啊?
赵庸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小衣,突然明白,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唉……不然,就他们两人这个样了,连云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这云家的队伍一直在敲锣,而黄毛跟著抬棺的队伍走在后面。
云秀娘走在最前面,手里紧紧攥著老人的遗像,脚步虽然蹣跚,却很稳。
赵庸看著这一幕,心里彻底鬆了。
他知道,这趟苦水村之行,不仅送了云秀姥姥最后一程,更给云秀和她娘之间,搭了座桥。
回程的汽车上,黄毛开著车,赵庸把那件小衣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又摸出那包南瓜子,往嘴里扔了一颗。
阳光透过车玻璃洒下来,落在身上热乎乎的,这车连空调都没有,实在是太低级了。
闷热而又滚烫的生活,真的是让人难熬啊!
回到县医院时,天已经擦黑了。
赵威正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踱步,看到他们回来,赶紧迎上去:“爹,咋样了?”
“都妥当了。”
赵庸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包里的小衣和南瓜子递过去。
“云秀,这是你娘给孩子做的,还有这个,是她炒的南瓜子。你赶紧收著吧!”
云秀接过小衣,手指抚过上面歪歪扭扭的“福”字,眼眶热了热:“她……她真这么说?”
“还能骗你?”赵庸把苦水村的事捡要紧的说了一遍,从云秀娘的冷遇到后来的转变,说得仔仔细细。
赵威听得入神,末了嘆了口气:“事情办好了就行,別的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唉……”
“还有,”赵庸压低声音,“我跟她说了云秀怀的是双胞胎,她当时就愣了,估计心里正其琢磨著呢。”
赵威忍不住笑了:“琢磨著再赶製一件?”
“对啊,她当时还已为我在开玩笑。”赵庸还是有些小高兴的,嘖嘖……
“咳咳……”赵威咳嗽了一声后,这才道:“爹,有件事儿,你可能不知道,还需要再跑一趟,回云家再多討要一件富字衣裳吧!”
“啥?都已经做那么多了,难道……”
“是,云秀怀上的很有可能是三胞胎,我厉害吧?嘿嘿……”
赵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