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这是干什么嘛!”
“我刚才和你开玩笑呢,快起来,快起来!”
梁缘满脸堆笑地把徐如卿扶起来,开始新一轮打窝。
徐如卿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重新恢復往日的傲娇,撅著小嘴,气鼓鼓地爬进床里。
对味了,对味了!
梁缘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將徐如卿哄好后,问都没问就躺在她腿上。
“你!你起来!”
徐如卿捧著梁缘的脑袋,怎么挪也挪不走,像长在自己腿上一样。
累得她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香汗。
“不起,没有师姐的腿做枕头,我根本睡不著……”
攻守易形,这回轮到梁缘软饭硬吃,徐如卿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双腿阵地彻底失守,徐如卿认命般躺在床上,確保剩下的一亩三分地別被梁缘攻城拔寨。
她现在其实並不担心梁缘把自己怎么样。
学医看病多年,这段时间的寸步不离让她彻底看出端倪。
梁缘有病!
心病!
梁缘关於正人君子的言论,徐如卿一个標点符號都不信。
他根本就和正人君子不搭边。
只是过去吃软饭的经歷太过不堪回首,让他一深入接触女人就想起昏天黑地当炉鼎的日子。
呼之欲出,尺有所长又怎么样?过不了心里那关也是白搭。
也就嘴上占占便宜,偶尔动手动脚,真让他动真格的,他肯定走火入魔。
徐如卿忽闪著秋水双眸,有幸灾乐祸,也有对梁缘的关心,心下天人交战。
“真是的,谁让我这么医者仁心呢?尤其是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疑难杂症……”
“哼,遇到我算他运气好,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他医治一下好了,权当报恩……”
徐如卿从没医过心病,她决定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比如……拿自己当心药的药引子,让梁缘解开心结,重新拥抱生活,能像寻常百姓一样娶妻生子,嬉笑田园。
“师姐,你和那十个鏢师具体起了什么衝突?”
梁缘闭著眼睛,说梦话一样冷不丁问道。
徐如卿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梁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翻旧帐。
“我当时从山上下来,他们十个拿著藏宝图做贼心虚,看到我之后要杀我灭口,被我反杀。”
“师姐来隱雾山做什么?”
“听说这是世间绝地,来看看。”
“看出什么了吗?”
“嗯,当地传说是假的,隱雾山也就雾大,容易迷路而已,如果能忍受湿冷,倒是个隱居避世的好地方……”
梁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记忆里的各州地图,坐起身,愣愣看著徐如卿。
“我记得隱雾山和离州接壤,你该不会是从离州边境直接穿过来的吧?”
“对呀!”徐如卿理所当然道:“翻过隱雾山就是扬州,我干嘛要绕远路?”
梁缘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子也太大了。
隱雾山在前朝时就凶名赫赫,实打实有很多人在里面或失踪或死亡。
就连那个神秘的儺面女子都要大价钱请临江鏢局进山。
徐如卿才大星位,竟敢横穿隱雾山?还成功了!
说出去根本没人信,梁缘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你……你问这些干嘛?”
徐如卿被梁缘崇拜的目光看的心烦意乱。
“师尊是神人,我看师姐也不遑多让,也是神人!”
“哎呀行了,你別这么看著我!”
徐如卿实在是受不了,红著脸蛋,捂住脸,挡住梁缘的视线。
梁缘淡淡一笑,重新躺回腿子。
能横穿隱雾山绝非运气,他想到徐如卿体內那股霸道的力量,连他的真气都能驱逐,或许这才是根本原因。
师姐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
梁缘对徐如卿的过去越来越好奇了,但他不会问,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正枕在徐如卿腿上,剩下的,交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