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安寧拒绝的很果断,“首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知道,她不想回林家。周夫人,她连姓林都不愿意,您是哪儿来的勇气觉得她会回林家的?”
“其次,她的態度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別说你以后没机会遇到她,就是有,也麻烦您当她是路人。可以吗?”
如果此刻说这些话的是慕小桐,林梔一定会脸色铁青的大骂回去。
可偏偏这是安寧,陆擎泽的女人。
无论是周家,还是林家,都攀不上的陆擎泽。
更別说,林兮儿算计了安寧,直接断了父亲林老在陆擎泽那儿所有的情分。
一张脸青红交加,林梔定定的看著安寧看了好几眼,这才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去。
林梔是为了慕小桐的婚事来的。
贺家那边已经开始给那位贺少张罗订婚仪式,虽然不知道女方是谁,但无论是谁,都绝无可能是慕小桐。
留在帝都,就只能看著贺凌丰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那么,慕小桐势必是要离开帝都的。
偏偏这个时候,林家出了麻烦。
林魏两家商业联姻,林家没有適龄的女孩子。
魏家是衝著林兮儿来的,可林兮儿已经半疯半傻,这桩婚事不成还好,真要是成了,两家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这个节骨眼上,林家和林梔不谋而合的想到了慕小桐。
却没想到,连慕小桐人都没见到,就被挡在了安寧这儿。
目送林梔愤怒离去,安寧回头看向米婭,难掩担忧的问道:“她是什么时候跟你们说她以后不来舞蹈室的?”
“上周六……”
米婭似是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五一十说得清楚,“她说舞蹈室这边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交给我们她全都放心,以后不常来了。”
“刚好快过圣诞新年了,我们还打趣她是不是要跟贺少去国外旅游,就没细想,把她手里那些学生都接过来了……”
米婭回忆著说道:“前天晚上锁门的时候,她还跟我说,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让我打电话给你,听你的就好。”
哪儿有什么临时起意。
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而她竟然毫无察觉。
满心自责,安寧轻声问道:“刚才那位夫人,来了几次了?”
“第一次来。”
米婭轻声道:“不过这段时间,来舞蹈室找过慕姐的人有两个。第一位,我听慕姐叫她贺伯母,第二位白髮苍苍的老人,我就不知道了,打了个照面,听说慕姐在上课,她就去楼上云泰丰等著了。不过两个人看气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贺伯母。
白髮苍苍的老人。
安寧心中已然有数。
“你去忙吧,我去她办公室坐会儿就走。”
早在家里的时候就给慕小桐打过电话了,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计划好的,安寧坠著一颗心去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安寧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上的那两个信封。
安寧收。
贺凌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