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没等夫人说话,旁边的丫鬟立刻开口斥道,“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你知道我们是.....
“闭嘴!”夫人终於反应过来,一声轻喝打断丫鬟,转而向谢鳞点点头,“
还请大人见谅,妾身一一”
“隨你们,横竖现在谁都说不清怎么样,你们连身份都不敢说,难道比我强多少?”谢鳞心底的暴虐慢慢浮起,“好啊,如今大事已了,两位请便吧,希望一路顺风!”
他懒得再废话,直接赶走了事,反正宫里的乱军刚刚平定,鬼知道路上有什么?都不用说太多,这么大的刺杀行动,外面要说没人接应,谁信?
这俩还想著去皇宫,隨便了,大不了尸体数量加二,
“你......”两人既然出身大家,肯定脑子不残,丫鬟愤怒的指著他,声音都带著颤抖,“你明知道有危险,就这么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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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么了?”谢鳞忍不住笑出来,正巧已经穿好衣服,他大步走出房间,一脸讽刺的看向两人,“我又不认识你们,死就死唄,干我屁事!”
道德绑架?
小事也就算了,这种需要拼命的事情,已经被坑一次,现在还指望几句话就能办?
呵呵!
“大人的意思是说,现在街上依然有危险?”夫人焦急的摆摆手,示意丫鬟不要再说。
“入宫的贼军一百左右,战力强悍,虽然已被消灭,却带走了近三倍的宫廷卫成士卒。”看著她仿佛天生带著亲和的俏脸,谢鳞的脾气勉强压住,“这么大的行动,必然不会是毫无准备,没什么意外的话,最少还得有些接应或是望风之类。”
“大人,妾身和丫鬟住在东安门外的御河边,必须趁著天亮前赶到家中,可惜路上非常危险。”夫人表情严肃,“希望大人能够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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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不让你们走。”谢鳞不屑的让开房门,“一路顺风!”
大晚上、还是今天的情况下,再接近一趟皇宫?
你隨意。
夫人脸色一变,迈步走到门口望望空中,残余的月色依然洒在城中,赶走了如墨的夜色。
只是,这样的美景中夹杂著不知道躲在何处的杀气,却让她脸色渐渐发白。
“大人当真不能...:.:”良久,她表情复杂的重新退回房间。
“我刚才带著不到二十个人,去和近百死士拼命,我差点儿让人剁了,还损失三个兄弟。”谢鳞冷笑著与她对视,“两位,凭什么?我欠你们的?”
夫人没再说话,轻轻走到他身前跪下。
“夫人?”丫鬟嚇住了。
“你也跪下!”夫人严厉的瞪了一眼丫鬟,见她不情不愿的跪在身边才抬起臻首,“大人,冬日一般要到卯初才会亮起天光,妾身最好能够提前半个时辰回去。”
丫鬟脸色瞬间红透,低著头再也不敢开口。
“你一一”望著眼前端庄中带著紧张的面容,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夫人慢慢低下臻首,俏脸上不由自主泛出红晕。
將近一个时辰后。
“你们还是要回去吗?”谢鳞不舍的把玩著怀中绵软的夫人,又扫一眼旁边昏睡的丫鬟。
夫人表情复杂的看他一眼,想要起身偏又没啥力气,只好任他楼著。
这也是超出某人预料的地方地方,他完全没想到,两人竟会如此合拍,哪怕袭人跟他近三年,如鱼得水的时候也就这表现了。
合作嘛,成年人都懂,肯定是先要互相试探,然后是了解双方水平,接下来肯定需要不短的时间磨合练习,最后才是合作愉快或是真特么难受。
谢鳞没想到,两人这次仅仅是稍微试探,很快就找到互相满意的合作方式,
哪怕是需要调整,也能很快再次形成默契,以至於最后主从顛倒的时候,竟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適。
中间顺带锻链一下丫鬟,结果还做了一次启蒙老师。
“冬季夜长日短,但只要过了卯初,天色还是会慢慢亮起来。”半响,夫人勉强抬起臻首,语气带著说不出的感觉,“我们两个必须儘快回去,否则你我都担待不起。”
“还是不愿意说身份吗?”谢鳞轻轻拥著怀中绵软调侃,“別忘了,你可是已经认了主子,还答应.....“
“还请『爷”莫要让妾身为难。”夫人语气平淡,颇有几分“提上那啥就不认帐”的感觉,摸起某人的怀表扫一眼,俏脸露出紧张的神色,“到卵初已经不足半个时辰。”
“那好,我们不如打个赌吧。”谢鳞也不是死皮赖脸的性格,“今后若是不见,我就当今晚是个美丽的梦,若是当真有机会再见,说明上天认可我们的缘分,你留下跟我如何?”
“哦?”夫人的表情有些复杂,一边推醒旁边的丫鬟,一边自己起身收拾,
语气却很隨意,“我答应你。”
“意思是你觉得我们不会再见?”谢鳞立刻听出问题。
夫人没再理会他,只是不断招呼全程不敢说话的丫鬟服侍起床,直到两人完全收拾好,她看都不看就准备出门离开。
“回来!”谢鳞真不舍的她这么离开,有句话说“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那啥”,其实男人不也是?对於和自己有过深入交流的女人,大多数都会有几分感情,也许很快就过去,也许穿好衣服就忘得差不多,但不至於冷血,至少谢鳞不是。
“爷还有交代?”夫人面露不耐以及......复杂。
谢鳞一句话不说,揽过她就品尝起来,片刻后又抱住丫鬟。
“我这就送你们回去。”半响,他有些不舍的鬆开两人,“这家安合居客栈是我的產业,你们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只管派人把消息送来,能帮的我一定帮。”
夫人的表情明显顿住。
“既如此,妾身多谢照顾。”良久,她轻轻抬起臻首,俏脸显出复杂的表情,“哪天若是看到什么消息,能帮忙就帮一下吧。”
“你叫什么?”谢鳞含笑追问。
夫人没答话,推开他就和丫鬟出门。
很快院中传来车夫的吆喝声和挽马的嘶鸣声,不到半烂香又有大门的开合声传来,紧接著就是马车的行驶声离开院子。
谢鳞全副武装跨马跟隨,直送到东安门外的御河边,正当他想问问到底去哪里时,马车突然停住。
半开的窗帘露出一张表情复杂的端庄面容,轻轻向他点头。
谢鳞想说什么又说出来,默默目送马车走远,只能用力揉著有些冻僵的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