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海瑞站在杨龙身后,喘著粗气,脸色苍白,手中握著不知从哪捡来的一块砖头。
李长青几人此时才匆匆赶到,怒喝著將杨龙从李乐知身上拽下来,找衙役拿绳索捆了。
李乐知心跳如鼓,惊魂未定,抬头看向海瑞,喘著粗气道:“多谢抚台大人救命之恩......”
海瑞摆摆手,示意无碍,沉声道:“此贼行刺,必有幕后主使,需细细审问。”
李乐知苦笑,电视里贼人行刺之前不是都要大喝一声吗?
这人无声无息的在自己身后偷袭,若非海瑞,此刻自己怕是已命丧黄泉。
王守成走过来,神色紧张的检查了一遍李乐知周身,发现除了手掌擦破点皮,再无大碍,方鬆了一口气道:“对照了画像,这人便是那杨龙。”
“是他?”李乐知低呼一声,看著乞丐一般的杨龙,“这人怎地如此模样?”
李长青走过来,沉吟道:“应是故意装扮的,好引得我等放鬆警惕,趁李兄弟孤身一人时方才行动,务求一击必中,这杨龙不愧是一方梟雄,果然心机深沉。”
那边杨龙已经悠悠醒转,听李长青如此说,差点气的又昏过去。
老子身无分文,饿了好几天了,哪有力气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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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天刚亮便从西门微服入城,身旁跟著一名老者,面白无须,五十左右岁年纪。
二人一路上看著街两边的市井百態,却也是少有的放鬆时刻。
张居正微微一笑,指著前方一家茶馆说:“走,我们去那边坐坐,尝尝本地的龙井茶。”
茶馆里说书人正讲著南镇抚司年轻小帅哥三脚踹断恶霸杨虎双腿的事跡,那说书人讲的绘声绘色,说到高潮处,茶馆中人均是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
二人坐下来,点了一壶龙井,张居正微笑著对老者说道:“看来这城里的人们非止喜爱热闹,竟还敢编排镇抚司的桥段。”
这时邻桌一位书生接过张居正话头,侧身微笑道:“这位老哥有所不知,这杨虎確有其人,实乃这南京城內的一名恶霸,欺男霸女无所不为,后来被咱们南镇抚司的大人们一锅端了。”
张居正身旁那老者似是兴趣盎然,道:“哦?那南镇抚司的大人们著实是为民除害了。”
接著又道:“老夫听说朝廷那锦衣卫凶狠恶毒,屈打成招,最是不得人心......”
老者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张桌上的书生打断,“老哥此言差矣,如今咱们南镇抚司那可是威风八面,专为百姓除害。”
几人说著话,茶馆內其他客人也围了过来,只听其中一人道:“是啊,听说南镇抚司来了一位年轻的千户大人,这杨虎就是他亲手惩治的......”
“岂止如此,我家住东坊,东坊那观音手张月仙知道吧?上月那张月仙自溺,就是这位千户大人,从中看出了蹊蹺,查出了杀害张月仙的真凶!”
“是啊,要不是这位大人,那张月仙可不就白死了?”
“岂止啊,我听说这位大人通过张月仙的案子,还查出了漕运大案......”
“你说的不对,我听说这位大人是武当传人,孤身一身冲入军营,斩了那漕运把总的首级.......”
眾人七嘴八舌,一位英俊瀟洒、武艺高强、公正廉明的锦衣卫千户形象跃然而出。
张居正与那老者对视一眼,均是心中惊奇,南镇抚司竟有如此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