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杀鸡儆猴的魏衍州
南疆也有城市。
不过,更多的却是如同刀仙风那般,在山內开闢的洞府。陈澈正好也好奇这类虫修的洞府,微微頜首,便跟隨陈基远一起去长一长见识。
穿过一片迷宫般的甬道,不多时已是抵达被彻底掏空的山体內部。
“老祖!”
早有邢堂的修土上前,恭敬的递上一枚玉简。
陈澈於对方的称呼则是没有半点意外。
几大首座盘踞混元宗数百年,各大堂口早就已经成了自家的后园,各个油水衙门都是自家的族人,而像是黄石我那般的才是另类。
“嗯。”
陈基远抬手一翻。
玉简光芒四放,投射出一片如同蚁巢般复杂的地底洞穴。每一处重要的位置,都列下了標註。除了洞府之外,还有集市、有养蛊巢、有静室“这望月川的规模还不小。”
陈澈轻笑一声。
“陈首座,这望月川內还藏著一座小型宗门。”
那位邢堂修士討好的道:
“刀仙风为了自已修行便利,收了三位亲传弟子,二十来位记名弟子。他的这些弟子又收了一批人,还有一些是他的后人,以及一些散修、或是小型家族,
林林总总约莫一万两千多人。”
从对方的话中陈澈得知,这山中的修士大多依附刀仙风生存。
正说著。
又有数十位邢堂修士押解过来一群肩脾骨串著锁链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均被一个个按倒在陈基远面前。不断的作揖、磕头,求饶。
“这些?”
陈基远眼皮微抬。
“回稟老祖,他们均是刀仙风的直系后人。”
对方將『直系』两个字说的很重。
果然,陈基远听闻后,直接摆了摆手。那修士问也不问,不顾哭喊、叫骂,
拽著锁链,硬生生拖著人群朝向一座洞穴走去。
陈澈警了眼地图。
那座洞穴是『养龙司”,虽然名字高大上,实则却是行刑之地。洞穴內养了不少从外界抓来的毒物,隨时保持著半飢半饱的状態,一些不听话的修士往往都会投入此地。
然后,经由族人、以及自家弟子的挑选出最为强壮的蛊虫,再经过饲养、养蛊之后,再上交给刀仙风。
这样一来。
刀仙风便可以从一些繁琐的杂事中脱身,同时也能够挑选出最合適蛊虫。
“呵呵,怪不得刀仙风一开始寧死不愿將星云火石交出来,他这是需要用此石让千目天龙脱壳,藉此结婴。”
这时,又有人递上来一卷手札。
陈基远一目十行,看完后不由得轻笑一声,隨手又递给了陈澈:“若是让他结婴了,咱们南面又会多出一位元婴真君,可谓是腹背受敌啊!”
陈澈接过手札。
这才发现,星云火石除了有铸器之用,其中所蕴含的星火,还可以促进蛊虫褪壳。
须知。
一般的蛊虫,褪壳一次,实力就能增长一分。但往往蛊虫次数有限,这是借用外物让千目天龙褪壳,助他结婴。至於那头狼蛛,是刀仙风新饲养出来的蛊虫。
这头蛊虫潜力极大,几乎远胜同阶蛊虫,是刀仙风结婴后打算重点培育的蛊虫,才刚刚结丹不久,还未来得及显现实力,就被陈基远一降魔给钉死。
当然。
说句正道人士的话,这些虫修有一个算是一个,先杀后审,没一个杀错的。
上乘的蛊虫都是用天灵地宝餵养出来的,但天灵地宝有数,蛊虫难寻,也就只有修士不值钱。只要丟一份功法,就有无数凡人抢著修行。
所以但凡能出头的虫修,哪一位不是心狼手辣、不逊色邪修的存在。
接著。
陈澈又在陈基远的带领下,参观了刀仙风的洞府其他位置,包括之前的『养龙司”。一路上,都有邢堂修士作陪,陈基远隨同。
其余的金丹就没有这种待遇了,跟在二人的身后。
也就几位首座若有疑问,陈基远隨意回答两句,但全然不如陈澈这般详细。
而他们似乎也默认了这种『区別待遇”,毕竟实力才代表著地位。
待到一圈洞府逛完,再次回到大殿,只见大殿中央已经摆满了一口口满装的箱子。
不用看,陈澈已然是猜到,这些箱子装的是刀仙风多年的积累。
“陈首座此行出手,替邢堂帮了大忙,当拿三成。”
陈基远大手一挥,直接划出一份给陈澈。
“多谢道友了。”
陈澈抱拳笑笑,他自然不会拒绝对方的赠宝。
虽然,从头到尾,自己只出过两次手。但这两次却均改变了这一战的走向。
看似三成很少,但在眾多金丹之中,已实属大量。其余几位打太平拳的首座,只分了半成。没有背景的金丹只分了几件法器和灵宝。
整个邢堂约莫只拿了四成五,扣除自家人、以及邢堂的那一份,陈基远本人最多也只能拿到三成。
望月川打下后,由於知晓龚天成几位侍妾喜欢打秋风的缘故,眾人又在南疆待了十余日。
不过。
其余几位首座,自然不满足於这半成分润,拿著刀仙风冒犯混元宗的名號藉机清洗了附近的几位虫修。嚇得附近不少金丹齐齐前来上贡,就连陈澈也分得了一部分。
直至第九日时,眾人这才启程赶回混元宗。
盖因邱天水发了一道赦令,言明宗主已经回宗,就等陈基远的星云火石了。
混元宗。
一座清幽的洞府,几位美貌侍妾喝茶聊天。
“这些首座们好大的架子,我们姐妹上门去找他们,不是外出、就是闭关,
当真无礼!”
有位侍妾狠狠一拍桌子,颇为不满的道。
“不错,尤其是那位陈首座。我见那丹药效果不错,原本想要给他一个机会,在真君面前替他多美言几句,结果他却去了南疆。”
另外一位侍妾冷冷道。
“混元宗的真君回来了!”
秋水儿端著茶碗,悠悠开口。
“我们怕他不成?”
拍桌子的那位侍妾眼睛一斜,脸色不屑,“他即便是真君,不也得对龚真君低头?”
秋水儿捧著茶碗,笑而不语。
这就是有脑子和没脑子的区別。
她自始至终,都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
这几位首座,不过只是魏衍州养的狗。主人不在时,欺负也就欺负了,再加上对方还求著龚天成。若是主人在时,还敢欺负,多少就是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