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天成是助力,也是锁。
秋水儿暗暗摇头。
在这吃人的修土社会之中,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迟早都是那些大人物的玩物。既然如此,为何不选择实力最强劲的那位?
嗖!
数道遁光急急划过天空,迅速掠过混元城,转瞬间落在了山中。
接著只见数道遁光,从山中飞起,齐齐的掠向山顶直至这时。
大家反应过来,刚才那几道遁光是回归的首座。
“听说,首座不在的这半年,是为了锻造替宗主搜寻材料锻器。如今回归,
想必是材料已经齐全。”
“什么样的法器,竟然需要这么多首座去搜寻?锻造出来,一定会惊天动地吧?”
“是啊,若是能见一眼,我此生无悔!”
一时间。
城內、山內议论纷纷。
而这时,陈澈几人,已然是抵达了大殿。眾人所收集的材料,也都被一一放在大殿內。尤其是当目光扫过摆在中央的十五斤清瀧石水时,魏衍州面上更是露出一丝喜色:
“陈首座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有了这么多清瀧石水,铸器的容错就增加了很多。至於其他首座,也让本君甚为欣慰,没有让本君失望。”
“替宗主分忧解难,是我等应当做的。”
话音刚落,邱天水已是急急开口。
其他修士也赶忙跟言。
怪不得邱天水能深受宗主器重!』
陈澈出声附和的同时,忍不住暗暗咂嘴。
果然,魏衍州满意頜首,余光一警邱天水,问道:“龚道友呢?”
“我已经去请过前辈了,前辈正在闭关,想必他出关后便会第一时间知晓。
”
邱天水回道。
魏衍州闻言,脸上笑容更甚。
眼光快速扫过面前眾人,朗声道:“法器锻成,均有诸位的一份功劳。对了,这半年本君不在宗门,各堂口的情况如何?”
眾首座闻言,均是抬手一翻,面前多出一支玉简。
陈澈也隨之取出玉简。
玉简之中,记载著自然是丹药堂內,这一段时日的支取、收入等。不过,混元宗太大了,堂口眾多,每一座堂口人数、包括牵扯环节也多,往往魏衍州三年审查一次。
不过。
在普升元婴之后,审查也改做了半年一次。
目光一扫,魏衍州手指一勾,陈澈只觉得手上一轻,就见到丹药堂的玉简飞了上去。
“不错。”
前一刻还略带严肃的神情,下一刻已是满意頜首,“再接再厉。”
留下一儿轻描淡写的褒奖,魏衍州又开始审阅个其余堂口的匯报,但大多都是面无表情,甚至连一儿评语都没有,只是神色越来越阴沉。
但即便是陈澈都已经看出魏衍州颇为不满。
终於。
等他看见了来自於铸造堂孙不易的玉简之后,顿时面色一变,直接屈手一,直接把玉简擦成粉末:
“废物!”
“我这么多灵石供养你学习铸造,组建铸造堂,这么多年都没有个色!而且,每年法器出產量越来越少,这半年的出產量更是只有去年的六成!这半年,
你究竟在做什么?”
“你若是不行,我就罢了你的首座之位,换另外一位上场!”
“宗主,我错了。”
孙不易更是嚇得一哆嗦,当场就跪了下来,“这半年,我一直在北地搜寻飞燕琉璃珠,耽搁了事务,我发以后绝不会如此。”
陈澈眼皮跳了跳,准备开口。
毕竟。
这大半年间,孙不易都与自己在一个。
但不远处的邱天水却是眼珠子一动,直接神识传音:
“休要开口,宗主这是杀鸡猴。”
“杀鸡做猴?”
陈澈余光一扫眾人,见到在场首座,包括多宝在內都禁若寒蝉。
“首座被分配至各自属地之后,对於各大堂口用心极少,许多產量大幅度下滑,宗主早就有所不满,但一直隱忍不发。今日这是宗主敲山震虎!”
邱天水解释道:
“今日,谁若开口,谁便会连坐!”
陈澈略微一沉吟,不由得恍然。
肢解烟雨楼后,各大首座忙著搬迁,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自己家族中。虽然没出什么乱子,不过宗门的收入总体还是下滑的,但那时魏衍州在外,接著,又要搜寻材料,所以一直没有处理。
而接下来又要锻造法器,这一锻造,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载,到时又难以分心去管辖宗门。
所以才会借著此次机会发难。
至於孙不易,完完全全是撞到魏衍州的枪口上去了。对方得了渊种的雪域苍熊后,大半个铸造堂的活都停了下来,替他修建个刑场,肯定逃不了训斥。
想明白其中关键后,陈澈也就消了开口的打算。
“哼!”
训了片刻后,魏衍州这才收了话头:
“好自为之!想顶替你这个位置的人多了去了!”
“是,是,是!”
孙不易捣头如蒜,不敢有半半辩驳,已是浑身冷汗。
似高是动了怒,魏衍州也不再审阅玉简,而是双手搭在玉台上,吐出一口浊气。面上闪过一丝不正常的搅红,但隨著这口气吐出,悄然恢復。
“他受了伤?”
陈澈眼珠一动。
几位敏感的首座,也都发现了这一幕,但谁都没敢开口,邱天水和陈澈眼神迅速一掠而过,然后均是眼观鼻、鼻观心,似膏当做没有看见。
显然。
是魏衍州外出搜寻材料时,出了些许岔子。
但谁也不敢问原因。
大约小半盏茶后,闭目养神的魏衍州这才睁开了眼晴,继续审阅尔各大堂口的玉简,但却再没有出现那鸣锻造堂那鸣状况。宗內事务处理完后,又询问了一些宗外事宜。
这场会议从正午一直持续到深夜,会议才仅仅过了一半。
於金丹而言,两三日的会议,不过是眨眼之间。
然而就在此时,大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龚天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