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顏和隨行的两个鳞影合力掰开了铁门。
可打开之后,里面空空如也。
许时顏皱著眉头正想问老妇人什么,却没想到,老妇人似乎早有预料,上前把身体啪在墙上,耳朵贴著墙壁,曲起手指在墙上敲敲打打,一边漫不经心地给许时顏解释。
“我在这里被关了四十多年,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听声音,脚步身,牢房门开启的声音,连狱卒去了哪个牢房,我贴著墙壁就能听得出来。”
“……难道有机关?”
许时顏反应过来。
很快,老妇人摸到了一块鬆动的石头,往下一摁。
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像是齿轮转动的声音,“哗”地一声,面前的石壁朝著两边缓缓地挪开。
灯光也在这个时候亮起,一个铁笼子里,薄津恪正坐在那里,背靠在墙上,听见声音,缓缓抬起头,在看见许时顏的瞬间,冷淡的眸渐渐浮起一丝笑意。
“你来了?”
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许时顏冷冷地盯著薄津恪,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几秒,许时顏沉默著上前,掏出id卡,解开了电子锁。
在打开牢房门的一瞬间,薄津恪身上的手镣脚镣也“哗啦”一声鬆开。
“还不起来,是打算让我开口请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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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顏说道,显然还在气头上,薄津恪撑了一把地面,终於站起来,身体忽然摇晃了一下,许时顏下意识地去扶住了他。
这个笼子太小,就是纯折磨人的,站也不是,睡也不是,只能坐著,对腰椎有极大的压力,不出几天,下半身就会彻底麻痹,然后血液不疏通,形成死血,然后人体被淤血慢慢感染致死,这是调查局的酷刑之一,为了让罪犯服软,挖出有价值的信息,监狱从来不在乎用什么方法。
一只胳膊被人架著,薄津恪偏头看向许时顏,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用眼神描摹著她的五官,像是第一次认识。
许时顏皱著眉头別开眼,心里余火未消,暂时不想搭理薄津恪,况且现在也不是敘旧的时候。
把薄津恪带出监牢之后,许时顏通知寧群和秦淮砚,让他们立刻撤离,在老地方会和。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调查总局那边没收到这里的报点,很快就会起疑心,派人过来,他们必须以最快的时间离开这里。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撤,在老地方会和!”
寧群和秦淮砚很快掛断了通信。
外面负责望风的人也一直盯著路口,而发现这里不对劲的调查局,此时派去查看的人已经开车下了高速,直奔这里而来。
好在,许时顏几人的动作快,和调查局的车堪堪擦身而过,警笛声和闪烁的红光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
几个人总算鬆了一口气。
坐直了身体。
“再有下次,不如乾脆杀了我算了!”
秦淮砚心臟快要跳出来,吸了下鼻子,盯著薄津恪,一开口就是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