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需要用锁链牵引1,分山掘子甲便乖乖地跟在身后,以一对小巧前爪捧著龙珠,只以两只后足行走,轻轻晃荡著尾巴,小屁股一扭一扭。
先来到文书库,將其中包括《齐论语》在內的诸多典籍孤本以重瞳珠记下,
算是对传统文化典籍的抢救。
再绕至粮库,恰好见到倒在地上傻傻愣愣的陶范,陈阳现在心情不错,便打算放这疯子一马,也没有將其身上的束缚解开,如提鸡鸭一般地將其提在手里,
朝著来时的南侧甬道走去。
地上那些毫无灵性的金银俗物,如今已诱惑不了陈阳,也实在没有功夫去拿,任凭其散落在墓穴里头,將墓门带上。
先一把將陶范隔空丟过连环翻板,再抱著小东西斜著跳向机关,中途以脚尖点中墙壁借力变向,陈阳在空中稍稍一折,如飞鸟般轻易地来到了另一侧,如此轻功若是没有法力,是绝计做不出来的,
来到盗洞,陈阳又取了裘一功用来背负分山掘子申的竹筐,等到终於从盗洞出来、重见天日的时候,恰好见到了一轮初升的朝阳。
望著金灿灿的晨曦,陈阳难免有些感慨。
这一夜,算是过去了。
將电龙丹丟到身后竹筐,陈阳吩咐分山掘子申將盗洞给理上。
趁著有些时间,解开了陶范身上的束缚,陈阳也不管这痴呆的傢伙听不听得懂,道:“走吧,你八字不硬,学艺不精,运势太差,吃不得倒斗这碗饭,还是更適合街溜子这种有前途的职业——自行回家去吧。”
“阿巴阿巴?”
陶范茫然的双眼已经不成焦距,他一只眼晴看向左,一只眼晴看向右,歪著嘴角流著口水,在陈阳一大串话里,只听懂了“回家”两个字。
回家。
憎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站起身,陶范摇摇晃晃地朝墩墩山的另一头去。
只是来的时候有五条汉子,回去的时候却只剩下一个傻子,望著对方孤单的背影,陈阳难免晞嘘,触动了另一世界的记忆,暗道:“还好我不像那位姓韩的天尊,没有那么妨队友,这次下墓虽然惨烈,终究没令队友团灭。”
除却裘一功的死有些刻意钓鱼的嫌疑以外,对於其他人,陈阳问心无愧。
低头看著一身脏兮兮的衣物与浓烈异味,皱起眉头,决定先去旁边彭泽的支流里头冲个冷水澡,於是抱起分山掘子甲,將其放进竹筐里,並將身上贵重东西一齐交给其保管,再將竹筐上的土布盖住,来到水边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一边以微凉的流水冲刷身上的污垢,一边心中默念著《净身神咒》,很快,
便將沾染的鬆散邪秽之气冲刷,陈阳重新回到岸上后,往水中看去,只见浑身皮肤光滑细腻如儿童,本就脸嫩的样貌,因此看上去比之前还年轻了几分。
“嘿,倒变帅了那么一点,这下成唇红齿白小郎君了。”甩了甩短髮上的水珠,陈阳好笑道:“这次回去,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得出我?”
绘製一道祛湿气符,逼出衣物中的水分,虽然损失了一把铁铲,却收穫了一竹筐的宝贝。
陈阳背著收穫,脚步轻快地朝著洪州府而去,嘴中得意地哼著不成调的小曲,温暖的阳光晒在他的脸上,暖洋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