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幕后缘由,百年往事
天一真水的价值弥足珍贵,崔水师完全没想到,就这样被陈阳连带著多年所炼的神水一齐收走,直如探囊取物般轻鬆。
这般精妙的搬运摄取之术,截夺他人法力为己所用的玄妙手段,实乃他生平仅见。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能有这等法力,日后必然是个修行界留名的人物。
看来我崔某人的运势,也就到此为止了这后生的法力强过那金家雷坛的大公子不知多少,败在他的手上也的確不冤枉。
想到自已窝囊了一辈子,至少得在死前做回堂堂正正的爷们,不能给他人看笑话。
於是崔水师咬牙闭上双眼,不再看高深莫测的陈阳,催促道:“是崔某栽了,请给个痛快吧!”
见对方只保持了片刻的畏惧神色,就再度恢復镇定,陈阳暗道这货的心性倒也算坚韧,不过犯到了他陈某人手里,想落个痛快倒是没那么容易。
以搬山术將其体內神水夺取,其一是要將天一真水收入囊中,其二则是要令其失去护身法力。
如今崔水师体內经脉空空荡荡,灵气十不存一,正是拿捏的好时机。
“別急,咱们有话慢慢说。”
陈阳提起龙鬚笔,只见笔尖处闪烁著灵光,落在崔水师前额的点阴符上,光华大作。
崔水师翻著白眼,浑身颤抖,只感觉冥冥之中有股不可抗拒的意识藉由点阴符落在自己身上,慌乱之下眼神逐渐黯淡,神色跟著茫然。
收回龙鬚笔,双手背在身后,陈阳淡定地开口询问:
“你来寿宴上闹事,是受了谁的指使?”
崔水师张了张嘴,正想说话,面上忽然又露出抗拒神色。
挣扎之下双手抬起,用力掐住脖颈,似乎想要將自身喉咙拧断,一张脸迅速憋得发红。
陈阳就站在面前,哪能容得其自行了断?
略有些惊讶对方在点阴符下还能有反抗余地,他即刻全神贯注地催动灵符,
一身气势迅速攀升,仿佛巍峨山岳,更进一步將对方意识压倒、制伏。
也正在此刻,陈阳察觉到对方心神深处原来还隱藏著一道意识,所以才得以反抗他种下的点阴符。
只是在刚刚发动过一次后,这道意识也就此消散,无法再探究其根底可惑人心神的法术並不多见,那些唱戏的角儿所中的多半也是此术。
阻止了崔水师的自后,陈阳手掐指诀、催动著点阴符:“说吧。”
冷漠语气自带不容违背的威严,仿佛玉皇法旨,如今已彻底颓丧下来的崔水师两眼无神,再无抵抗的心力,失魂落魄地道:
“是胡家雷坛的后人找到的我。”
胡家?
听到这个名號,罗长老及金玄章面色微动,若有所思。
在座的老一辈修行人则是露出早有预料的神情,各自嗟嘆。
看来是事出有因,令崔水师招供出幕后之人便已足够,陈阳不欲在別人家的恩怨上牵扯太深,復问道:“戏班那些人可也是他下的手?”
两眼发直的崔水师有问必答,点头称是。
见事实果然如自己所料,陈阳令其继续跪坐,对著金玄章拱手道:“事情已水落石出,此人便交由金兄发落。”
金玄章快步上前,对著陈阳长揖道:“...?多谢陈兄相助,此番我本想略尽地主之谊,没想到反而令陈兄受累,是我无能。”
陈阳笑了笑,回答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转过身,金玄章又对著一眾门人吩咐:“將姓崔的带下去好生看管,等过了今日再做处置。”
眾门人应声而动,將崔水师按倒后五大绑,以棍棒挑起,抬猪般带了下去一直未曾露面的金燾在崔水师被带下后,也来到了庭院里,与眾人见过后各自心照不宣,仿佛刚才无事发生。
经过些许波折,中断已久的寿宴总算得以继续,早已做好的菜餚一直放在厨房里热著,此刻尽数摆了上来。
因为金家为玄门中人,所以菜色主要以时蔬、山珍为主,少见荤腥,別有一番清雅。其中有三菇六耳、瓜果蔬茹、还有一道滑若凝脂的鸡茸白玉米豆腐,滋味最为惊艷。
席间所用酒水,又是低度发酵的所谓素酒,用筛子过了几遍后呈乳白色,散发著幽香。
陈阳並不饮酒,因此只是吃菜,只偶尔以茶代酒与人相互敬上一杯。
虽然陈某人很是低调,但先前在对阵时镇定自若、轻易化解崔水师多种手段的样子,却早被眾人记在心间。
见陈阳应变自如的圆滑模样,罗长老很是欣赏,他对看坐在身边的金燾嘆道:“若你家玄章的机变能赶得上这年轻人的一半,老道也就不用下场。无论是摄取神水、还是控人心神,这年轻人所用的法术都別具一格。我看他在那人额前画的灵符有些熟悉,难道是赶尸派的后辈?”
金燾摇了摇头,“老哥哥说错了,他並非是赶尸派弟子,而是如今搬山派的掌门,虽然年纪轻轻,也算是执掌了一门道统。”
“原来是搬山派?”罗长老眉头一挑,略显异:“这名號倒是许久没有听过,我还以为其传承断绝了搬山派虽是旁门,但搬山填海术及生克制化之法,与玄门正法颇有几分共通处。”
“若不是这位年轻人出面担下了干係,仅凭玄章恐怕收拾不了局势。你我能够保住些顏面,他也是出了不少力。”罗长老又说道,“你打算如何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