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有些可爱。既然它们没有恶意,我们该如何解释?那只受了伤的,或许我们也可以帮忙救治。”
“.—我试试吧。”
陈阳清了清嗓子,以手指按在喉头处,忽然也发出丝的叫声,与先前苗月儿所听到的十分相像,若是丝族群也有口音,那么陈阳的口音可说很是地道。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在陈阳面前十分紧张的丝们,在听了一会陈阳模仿的叫声后,
真地逐渐放下了警惕,背部高高竖起的金色毛髮也软了下来,虽然仍没有让出路径,但叫声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激烈。
“师兄,原来你还懂得口技?”苗月儿见此情景,惊讶道:“这些猴儿们好像还真听懂了!
她清楚地知道陈阳所用的並非是任何一种法术,但也正因此,才显得更加神奇。
“动物的叫声大多只能表达些简单的情绪,具体意义还是要用行动来表达。”陈阳说道:“所以对於精怪们而言,口中横骨的炼化才显得尤为重要·我已经让它们略微安心了下来,但还是不要靠近受伤的那一只,以免又令这些傢伙受到刺激。”
那只白色丝也稍稍放下了戒心,此刻从草丛中站起身、露出个白的脑袋,脸庞却是呈十分漂亮的靛青色,一对大眼睛乌溜溜得仿佛珍珠般滚圆,也好奇地观望著陈阳处的动静。
陈阳自光锐利,一眼便见到了这只丝受伤的地方正是其左肩位置,只见爪痕如箕,
五指著处留下几个深深的血洞,几乎要將这可怜小东西的肩膀捏碎,也难怪其无法上树。
对比著看,抓伤这只白丝的傢伙,恐怕真有著蒲扇般大的利爪,身长应当在八尺往上..—.
丝大多体格瘦小,若没有突变的异种,则族群之中几乎不会有这般大的个体,显然白丝並非是与同伴玩耍时被误伤,而是从某个凶物手上逃过了一劫。
“既然我们不大好过去救治,那乾脆只把药丟给它好了,这些猴儿们挺聪慧的,应该知道怎么使用。”苗月儿道:“我也看见了那只白丝,一身皮毛真如霜雪般洁白美丽。
可惜其受伤不轻、还流了许多血,不早处理的话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正好龙血丹就可以用来补气补血,师兄帮我把这一粒丟给它吧。”
苗月儿主动地將隨身的一粒丹药掏出递到陈阳手中,他考虑到,恰好龙血丹適合用来补充因外伤而亏损的气血,便也就答应下来。
手指一勾,十分熟练地施展搬运法,令那一粒有著大红色泽的丹药在半空中旋转著、
横跃数十步,落到了白丝的面前,悬停於半空之中不断旋转的样子,很快引起了前者的注意。
白丝好奇地看著转动的红色灵丹,试探著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才刚一伸出手,
陈阳便散去了法力,令其自然跌落於对方手心,跟著又“”了两声,示意对方將其服下。
苗月儿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心道这与猴儿间的对话。多半也就今天能见到。
白丝选择听从陈阳的吩咐,仰头吞下那颗龙血丹,靛青色的面颊很快便微微发红,
神色也变得振奋起来,一扫先前的萎靡,虽然伤势没有立刻好转,但精神头肉眼可见得强了许多。
它为此欣喜地站起身,感到伤口已不再如先前那般疼痛,兴奋地大叫了几声作为对陈阳的回应。
丝群见状,这才放下了对陈阳等人的忌禪,让出条通路。
“它们不再害怕我们了。”陈阳半转过头,解释道:“现在可以过去了。方才那粒龙血丹只是补充了其气血,接下来还要接著使用,一半內服、另一半则碾成粉末外敷。这等外伤,可不是那么容易好转的。”
苗月儿將信將疑地踏出一步,见周围果然没有之前那般有著敌意的感觉,心下稍安。
继续前行来到了受伤的白丝处,先按著陈阳之前所说的进行救治,仔细地替其將伤口包扎好,动作很是轻柔。
白丝很是聪慧,知晓苗月儿是在帮助自己后,满是谢意地叫了几声,乖乖地任凭对方施为。
接下来,陈阳与苗月儿就顺理成章地与丝群们呆在了同一片林子里,靠著白丝方才用於隱藏身体的大冷杉树,为暂时落脚的地点。
“这伤口是在与什么东西拼斗后留下的。”
陈阳看著包扎好后的伤口,以重瞳法眼发觉其仍在朝外冒著丝丝缕缕的邪气,更加佐证了先前看法。
“看来对方多半是有些道行,这白丝的动作比一般同类敏捷许多,虽然负了重伤,
却也勉强逃得了一条性命。”
听陈阳这样说,苗月儿一个激灵道:“果然是山么?”
“有可能。”陈阳答话道,“这伤口是新近留下的,这说明那东西距离此地並不算远,或许今晚便有可能遇见。”
本来也打算在这休息一晚,既然如此,便乾脆和丝群们结伙,为了感谢陈阳等人对同伴的救助,一眾丝们纷纷主动地献出食物,其中多数是些、果实、嫩叶、嫩芽,还有树种。
有道是入乡隨俗,陈阳与苗月儿欣然接受了丝群的投喂,並没有开火,而是跟著吃了些水果,居留在丝群之中直到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