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切腹
虽然都在cos忍者,不过双方的装备天差地別,简直就是下忍和忍者之神的区別。
林海的一身神装就不用再多介绍了,字面意义上跟在身后对方都无从察觉。
他甚至能判断出这个潜入忍者在用的,是自己六年前就用过的第一代电磁式光学迷彩套装,续航有限,辐射超標,在夜梟-19型多光谱侦测系统下,身型曲线根本一览无余。其他声纹红外的隱蔽性做的也样样拉跨。
或者说白了,这纯粹就是个穿著紧身隱身衣的体操运动员,仗著身材矮小动作灵活行动敏捷,和猴子一样来窜去,趁著一群人去大厅吃瓜,偷偷摸摸潜入斋藤家的地下密室行窃。
而且搞笑的是这傢伙来偷东西,居然连权限密码都没搞定,跑到仓库门口还要再用电子设备连线,现场读条解密解锁,简直就是个菜鸡。
林海就无语得在后看著,閒得无聊秘了一下帕夏,问问人家的瓜吃的怎么样了。
“哦,这人要求在家老的见证下切腹自尽。”
靠,这边更无语·
“跑人家里来切腹?脑子有病?”
“倒也不是脑子有病,这些武士从小受到洗脑教育,要无条件忠於將军,因此对主公的命令有任何违背和反抗,都属於不忠行为。
但是即使牺牲性命,对主公的错误也要劝诫纠正,因此抱著切腹的决意前来死諫,这被瑞穗人认为是一种至上的忠义,被视为武士的楷模。”
林海之以鼻,
“切,还武士的楷模,也不看看他们的主公们在联邦都什么熊样,一会儿跪舔这个,一会儿跪舔那个,也没人切腹么———·所以他要死諫什么?”
帕夏不愧是搞情报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八卦到了前因后果,隨口介绍道,
“自然是为了彦根一党幕政改革的事了,歷来体制改革也无非开源节流,而幕府最大的消耗就是供养那八万旗本了。对这些人来说,被除藩夺刀,失去武土身份,就是对人身价值的最大否定,最大程度的侮辱,当然要死諫了。
这支部队本来也是幕府执政的基本盘,虽然机甲肯定不足八万,但实际人数自然是远远超过,而且每个旗本魔下还有自己的家臣足轻藩士,是个百万规模,
完全不事生產不纳税,还要吃財政补贴的军事阶层,早已远远超出幕府可以供养的能力了。
而且这些人要是真管用倒也罢了,事实上除了镇压百姓之外,根本毫无卵用。
毕竟如今时过境迁,隨著技术进步,机甲昂贵低效,早已经失去战场价值,
更別说绝大部分旗本武士驾驶的,其实是早以过时的『零式』。雷达半径,作战航程,火力规模和扛电子干扰,各项能力全面拉跨,甚至还比不过民用的保安无人机。
虽然机甲將军主导研发了最新一代的『村正』,但也不过是龙型的一般水准,无非是机动格斗性能强一些,但就算能做托马斯迴旋又有什么用,瑞穗自產的机载雷达只有一百公里的视距,联邦的隱形无人机在三百公里外就可以锁定摧毁目標了。
而即使如此,现在幕府那个工业產能,也根本没有全部换装的实力。而老一代零式生產线也不能停掉,因为那些老掉牙的爷爷辈机甲,还需要零部件进行持续维护和训练,否则一旦有事,开都开不出去。
更別说斗会被制裁几年,幕府经济已经濒临崩溃,拖欠薪金,连旗本武土阶层也在破產,中下层藩土又必须服役,都被机甲维护拖的倾家荡產。更有甚者常年不参与训练,乾脆机甲都拆开来卖了,冒领幕府的补给补贴。
而现在尊王派当权后的第一条政策,就是停止一切机申补贴,全面清查国內实际战力,所有藩士都要驾驶机甲进行年检和测试,开革所有没有通过试炼的下层武士,通通除藩,逼迫他们下野。自然引起底层武士的强烈不满了。”
“呢,可听起来他们好像也没做错吧?”
“呵呵,听起来当然不错了,一听就有问题的政策怎么可能推进得下去。但政治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把戏么。
其实“尊王』派也不过就是借这个名头进行人事变动,试图把幕府军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而幕府確实也难以再负担这种开支,保守派也默认了他们的行为罢了。
可是实际上,这种政策施行下去,却变成了平帐的手段,打击到了整个武土集团了。
毕竟如果不是方不得已,又有多少武土会把自己的机甲给卖掉呢?甚至绝大部分人,从一开始就没有领到本该配发给自己的机甲。
所谓八万旗本,原本就是虚数,自从和联邦的战爭之后,更是绝大部分都被击毁了,最后决战连一万台都凑不出来。幕府工业能力不足,冷战时各国都在军备竞赛,为了和国际接轨,还要持续武器研发和更新换代,根本没法补充军备的空缺。
后来国际形势好转,將军大名们为了赚外快,更是直接把军队装备走私出去贩卖,大搞军火贸易,说是產能受限,其实把本来该配给武士的机甲,都拿去走私了。以至於藩士的装备严重不足,轮值的时候甚至得钱租用別人的机甲来当差。
而现在这些下级武土,常年给幕府服役成边值守,还要被拖欠薪金,还要顶著倒卖军需的耻辱罪名被除藩,你说他们怎么可能接受,当然恨到要切腹自尽了。”
“有没有这么惨啊·切了吗?拍一段给我见识一下唄。”
“哪儿有那么快,还要沐浴更衣,写辞世句,找人介错什么的,有一套流程的。”
帕夏也是嘆息,
“所以我说“尊王』也好“佐幕”也罢,根本一丘之貉,都是保守派財阀的代言人。换汤不换药的,现在洗脑也不顶用了,幕府已经失去了人心,失去了执政的根基,就快走到头了。
现在只有『攘夷”一派可以靠著极端排外思想,团结瑞穗的下层武土,迟早会推翻现在的幕府,我们应该儘早下注能贏的一方。”
“可你一个『夷”,跑去支持『攘夷”?人家要你支持吗?”
“呵呵,白送的钱和装备谁不要,只要他们肯站出来对扛复合体的代理人,
就是合格的炮灰了。”
“哦—.”
於是林海把好不容易骇进了仓库,正往斋藤的浮空车里安装什么间谍窃听器材的忍者,拍照发给帕夏,
“那这个炮灰呢,要不要抓了,给你朋友当个见面礼?”
“嗯?有趣,原来如此,斋藤是彦根的家臣,怂浪人来他家闹事切腹,他自然得去匯报。幕后之人就能追踪到彦根的下落了,这种手段,大概是攘夷派的人想搞刺杀吧————你能持续跟踪他,找到幕后主使么?”
“小菜一碟。”
“那就这么办吧。把彦根的情报送给他们,当个见面礼。”
“了解。”
於是林海也不打草惊蛇,就跟著忍者又一路潜行出去,路过大堂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说是要切腹死諫,不过武士嘛,本来都是群一根筋的神经病,一言不合就拔刀护砍。
何况那津云九郎也是满腔怨气,被嘲讽两句就受不了了,和斋藤对喷了几句就跳起来开干,就拿那把准备给他剖腹的胁插,一个人反杀十几个,砍得血流成河,把斋藤嚇得抱头鼠窜。
可惜林海也没工夫看戏了,忍者趁乱逃跑,他也一路追踪,顺著防空洞里的密道来到地表城下町,来到对方藏身的窝点,然后林海也是人都麻了。
又是歌舞使街,怎么又绕回来了·
还好那忍者只是从死了一堆人停业整顿的·哗帝』“门前经过,从后门闪入隔壁的“哗书室”,进入里间不的化妆间才鬆了口气,脱掉汗水打湿的迷彩紧身衣,迅速擦身换装打扮,仿佛摇身一变,就从忍者变成了魁,然后扭著腰走进一间客房。
房里有个中年男人正在打游戏,见她进来也不招呼。
那女忍上前给他倒酒,低声稟报导“自然堂大人,货物已经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