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九郎差不多也启程了——”
那男人嘆了口气,把酒水倒在地上“一路走好——“”
哦,看这情况,估计这傢伙就是幕后主使了唄。
於是林海解除隱形,
“喂,你。”
“大人快逃!!”
女忍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甩手就把和服扯下来罩向林海头上,拔出髮簪直插他眼珠。同时竟从大腿里弹出刀片向胸口!
“砰!”
然而林海跟了一路,哪儿还看不出她身上哪里装了义体,只一个加速滑步,
身型已闪到她身后,一把抓住女忍后颈,咔吧一声折断了脊椎,半秒种都没有就將人全身瘫痪,像提个猫似的把人提在手里。
然后抬脚一端,直接把自然堂踢飞起来,直接踏在脚下,肋骨都被佩刀刀钟撞断了,踩得碎裂。
“喂,你,哪边的。”
那自然堂动弹不得,只是咳血,怒目不语。
林海也烂得和他纠结,提著手里的女忍晃了晃,
“你派浪人自杀闹事,让她去给斋藤的车里按照追踪器,是想暗杀大老彦根?”
自然堂见计划败露,也是闭目不语。
林海冷声道,
“不肯说话。你可想清楚了,这酒店是你们交头的据点,把店里的人抓起来挨个杀,总有一个会开口。就算你们真的都有骨气,我大不了带几个头回去扫,
迟早查出你们是什么人。”
自然堂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怒视林海一身合金义体,
“你是北联的人。”
林海冷笑。
自然堂见他不否认,也忍著痛,咳著血道,
“咳咳,瑞穗只是一个小国,对你们来说无非是牵制东海的屏障。但现在的幕府腐败无能至此,有可能够完成这样的任务吗?
我可以断言,再这样下去,不过数年之间,幕府就会內乱崩溃,届时东海一定会大举入侵,彻底占领瑞穗群岛,消除肘之患,將此地变为直接对扛北联的前沿阵地。
而你联邦如今两党相爭,內斗不休,短期內根本不可能腾出手来处理太平洋的动乱,更不可能冒险和东海爆发全面战爭,只能眼睁睁看著瑞穗被东海吞併!
既然如此,何不扶持我等救国志土!只要瑞穗独立富强,必然可以將东海锁死在太平洋之外,绝不可能威胁到联邦的本土了!”
林海扬起眉毛,鬆开脚,
“哎哟喂,我还以为都是群未开化的野猴子,怎么,留过学啊?”
自然堂喘著气做起来,看看提在手里的女忍,擦掉口鼻的血,喘著气道,
“之前我的侍女一时失措,在下深表意,不过阁下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取走我等的性命,也不打算將我们交给幕府。
说明我们这些本地人对你们还有用,如果有什么吩附,不妨明说。只要是为了瑞穗,我等虽死无悔!”
林海冷笑,
“所以我不是一开始就在问么,你谁啊你?”
对方也豁出去了,正座拜道,
“在下,自然堂,区区一介浪人,脱藩而出,就是为了倒幕救国。
彦根铁三郎背叛革命,倒行逆施,祸国殃民。
我等有志之士,愿諫於御前,以死明志!”
“哦,所以你是攘夷派的?”
自然堂摇头,
“攘夷只是个口號,但以瑞穗的工业实力根本不切实际。
若要富国强兵,无论如何都必须开国开海,引进外资,技术革新才行。
再这样闭关锁国下去,只会彻底沦为列强的殖民地——
“好了好了,別废话了,讲那么多大道理有个屁用,说到底不就是弱就得死。”
於是林海隨手摺断女忍腿上的刺刀,把人扔到一边,断刀丟到自然堂面前,
“不过我听说你们本地武士有个特別节目,用来表达自己的决意什么的。
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自然堂愣了愣,咬著牙,抓起地上的断刀,深吸一口气,往腹部刺去,但刚才他拔刀不成,被踩折了手指,双手痉挛颤抖不能发力,一时也刺不进去,於是竟咬著牙把断刀顶在地上,支起身子“噢噢!”得怒吼著往刀口上撞去,横拉刀口划断腹肌和肠子,鲜血流了一地。
“,你还真剖啊?真是群神经病,行了行了別演了。”
林海一脚把他端翻,把彦根铁三郎和复合体合谋刺杀將军的计划,以及日常出行的情报,都拷贝在通讯卡里扔给自然堂。
“我们对谁来掌管瑞穗不感兴趣,但彦根这傢伙出尔反尔,吃里扒外,必须做掉。
只要你们肯出手,我方可以提供资金情报装备和机会。
你考虑考虑,等凑齐了人,我们这边会联繫你的。”
於是光影一闪,宛如月影沉入水幕,六英尺高的铁人,无声无息得从自然堂视野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