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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忘情的花酒

吃了很久的速冻食物,久到开始食不下咽,到现在狼吞虎咽。

没了大人,我连吃饭做饭这样的事情,都懒得亲自动手。

龙白其实挺不错的,起码她有钱,能买吃的回来,吃饱饭后,龙白又去照顾莫千修了。

这也是为何我不责怪她的原因。

其实也说不上是照顾吧,她抬手一挥间,就乾乾净净的事儿,偏生我就不行。

就算我可以抬手间给莫千修料理脏掉的衣服、裤子、床单、被罩,我也不会去。

一来免他执念放不下,二来龙白会不开心。

我这微弱灵力,都用在把我这身黑色的墮仙长袍,换成普通人的衣服了。

我也是从龙白那里知晓,这墮仙袍乃是上天赐予“仙”的最后一个赏赐。说白了,就像是刻烙印。这身衣服怎么著都只能是黑色,除非你脱了。但这衣服真是暖的很,我捨不得脱。

凡人的衣服,穿起来风瞬间吹透,这墮仙袍穿起来,暖洋洋的!

之前的红袍子已经被割破了,不然我也可以换个红袍喜庆一下,因为,马上就大年三十了。往年的大年三十,我都是和莫远一起过的,如今——呵呵。

还是算了吧。

我这小院,人从我一个,变成了数个,到头来,將死的、灰飞烟灭的、还有一个魂飞魄散的,到最后竟然只有龙白在!她和我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她是大boss的孙女儿。

她就算是知道了爷爷变坏了,也只是哭一阵子,对我来说没多大的影响。

这丫头,看著单纯,心里也明白,这契约——改不了。

我也不知道那顶著我身体的灵女跑哪儿去了,也懒得去想。

只是我现在灵力低的连鬼都不怕我了!

年关多鬼,我门口本来就荒芜,时常路过不少的鬼,他们不怕我,但也只敢在我面前晃晃走过去,但总归不像是以前,看见我就钻地下。可他们也没敢上来和我打招呼。

我真是太寂寞了,还想和鬼打招呼。

而事实上,我也真的这么做了,毕竟鬼比人类知道的多,也许——

他们能够知道紫渊的下落呢?是不是。

如果他们胆敢私吞紫渊,我怎么著也得用三寸不烂之舌,带上龙白——

抢回来!

只可惜,我刚一开口要问他们话,他们就又钻入地底下了……简直避我如蛇蝎!

……

又寻了一天依然一无所踪,我在有顾清晨魂魄的一条路上,站了很久,直到风把他吹跑,我追啊追……追了很久,直到晚饭时,才停下。

看著我永远无法追上的那片拥有魂魄的空气,转身往回走。

“大人,我回去了。”

我挥一挥手,转身离去……

回到小院里后,我倒在沙发上,都已经半个月了,我依旧一无所获。整个市区基本上都走完了——

网上发布的消息如若石沉大海!

大家对此根本不感兴趣,何况我画的图太烂……也看不出是个什么。

顾笙澜啊顾笙澜,你算的转机真在我身上吗?

为什么,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那个突然出现的面具男是转机吗?

他也是墮仙来的,可他已经许久没来了,怕只是对我这新入门的墮仙菜鸟一时兴起,我根本也不能够指望他。我坚强的在这死局中,寻找著方法,即便我已经跳出契约。

我在黑暗中大步往前走著,我坚信著黎明会来……

可是,到底要走多久?

我也有些害怕了,我把被子掀起来,盖住脑袋。

真的好想……

好想我家大人。

……

今天过年了,周围都已经找遍了,还是都没有,也不知灵女用我的身体都做什么去了——

我在大雪漫天中,又拦住了一个人,“请问你有看过这么大一个的紫色琉璃的小盒子吗?”

我比划著名,那个人看了我两眼后,摇摇头。

“呼。”

天空飘著雪,感觉得到一阵风,送来了我家大人的魂魄。

“大人……”

我伸出手,依然只是触摸著空气,再一阵风,把我家大人吹走了。

“唉。”我嘆了一口气,呼出的冷气在这雪天,一团氤氳。

这顾家两兄弟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我现在连身体都丟了,他们却丟下我了。

只余留下我一人,魔不魔,仙不仙,人不人,鬼不鬼!留著我在这里——守著这满世间的碎魂魄!

可恶啊!

……

“哎,阿离,你听说了吗,西城角出了个神算子,说是天下间万事万物他都算得出,前几日,算出了一场险些发生的工厂爆炸,救了不少人的命呢,你不如……去找他算一算,紫渊在哪?”龙白今日心情很好,因为莫千修的灵力越来越低微了,也许,就是这三两天的事情了。

莫千修这边死去后,那边的天魂,就会走马上任,投入天道之中。

她当然开心,因为她可以去天道找他,到时候,就只剩下我了。

但听到神算子这三个字,我的手就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我砰的一声放下碗,看著龙白,咬牙道:“神算子在哪。”

“就在西城角的一间古董铺子。”

我鞋子都没换,穿著拖鞋就飞跑了出去。外头烟火漫天美丽极了,我无暇欣赏。

我有预感,这个神算子——

一定,一定算得出!

一切……

一切都起源於神算子。

要是我没有去小竹居,没有滴下三滴血,就没有现在!

我也许会在莫远死后,也跟著伤心许久而死去,再……去天道,保不准儿还能遇上莫远,再续前缘也说不定……

但这些,都只是如果。

现在,我结了冥婚,就得找我家大人,我一定要找齐了他,狠狠地——抱住他!旁边有大人的魂魄飘过,我眼中含著泪,连鞋子跑掉了都不知道——

这段日子,我真的好想他,好想他。

可是我没想到,终於让我跑到了城西边的古董店时候,那古董店门,已经落了锁。

里面也没有灯亮。

復古的民国时期木门,青铜的锁在烟火下,明晃晃的惹眼,笑了,苦笑!

也许,只是巧合,毕竟神算子这个名字,到处都有人叫吧。

只是我將才转过身,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站住。”

那一声“站住”,並没有太多的歷呵成分,反而,有些慵懒的声线,听起来,格外悦耳。我停住脚,缓缓回头,真想不到神算子,竟然会是他——

墮仙,面具男。

他见我停下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他穿著看起来就很舒適的厚厚睡袍,看我回头时,裹了裹衣服道:“欠你酒钱的是我,你跑什么?快进来!”

“……”我狐疑的看著那古董店的门,依然上锁。而他身后,是个小侧门。

方才——

我的注意力都在那锁著的大门上,倒忽略了旁侧的小门。

我看著他眉心的红痕,他有他最爱的女人,我也没灵力,我现在,一穷二白的,犯不著——

会害我吧?

“你要是害怕,就走吧。反正,你要我算的,我一时间也不见得算得出。”

“唔?”我有些惊讶,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转身往回走,我忙道:“等等!”

我快步跑过去,他却低头扫了一眼我冻得通红的脚,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两只鞋都跑掉了。

而他已经继续往前走了,边走边道:“先进来再说。”

“嗯。”我和他从侧门走进去。

这才发现,古董店后头別有洞天,绕过曲折的园小路,面前一栋复式小楼。

进门时,他看著我的脚,让我提著拖鞋进去,洗了脚后,才准我上楼……

二楼,我坐在他让我坐的蒲团上,打量著这四周。

嘖,不愧是做古董的,这满屋古色古香,不会——都是古董吧?

我现在,靠著龙白养活,要是千修……离去了,龙白也跟著走了,我到时候……养活自己都是问题。

落地电视里,放著跨年晚会,有些不应景。他似乎也发现了,去关了后,翻出一个黑胶唱片,放在不远处我以为是装饰品,却不是的老式唱片机里头。古典的音乐声响起时,他才走回来,坐在我对面,煮起酒来。

看他煮酒的动作嫻熟,显然是个老手,他没戴面具,眉目很柔,看著那酒仿佛是看著情人似得,不过——

这香气倒和他身上的香味有些相像,酒香很快四溢,我只闻的见香很浓郁,却说不出具体是什么香来。

“一起喝两杯么?”

他忽然眉头一挑,正对著我打量他的目光。

他面前那尊漂亮的小火炉燃出的火苗,映著他眉心红痕。

也是看见他眉心的红痕,我才能想起我眉心——

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红痕。

我们……是一路人,他应该,不会害我。

我心里还压著事儿,有求於他来的。

在我点头后,他笑了,笑的冷冷的,“你怕我害你,就別喝,你觉得自己还有哪点儿能被骗去?灵力低微、没钱没色——”他说著,拿出一根细细小竹籤儿,掀起来了盖子,一下下搅动著酒。

之前,是我赶著他走,如今我却——

唉。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我忙道:“不,当然不是怕你骗我,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他眉头一挑,我低下头道:“好吧,我就是被骗怕了。”

谁让我周围,都是骗子。

我低眉看著自己的手指头,道:“我也还想像是以前那样……轻易信人,可我做不到。”

“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大概是因为我也很討厌现在的自己吧……这声对不起,是和自己说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很害怕。

怕自己……永远都找不到紫渊,怕灵女会用我的身体做坏事。

那么,我算什么?

我……好像是多余的。

还好,我还感应得到顾清晨,如他所说,我们——还有冥婚的牵绊。

“算了。你也够可怜了,喝两杯,我会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

“可是,你——你不是墮仙吗,为什么,又是神算子?”我蹙眉看著他,他一边用小竹筒做成的酒杯装了杯酒给我,一边笑道:“墮仙也得钱不是么,有这个能力,就得赚点钱,喝点酒……”

“好吧……”我咬住下唇点点头。

可我与他笑饮了三四杯后,他始终没说。我不得不放下酒杯道:“你……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要算的,你算不出?”他却答非所问的在音乐中感慨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酒逢知己千杯少——”

我皱眉,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晕头转向,他却又语气一转,烦躁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

我看著他皱著眉,他不耐烦斥我道:“你这小墮仙,可真是没情趣,我这么陪你喝酒聊天,你竟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微微一怔,嚇得脸色一白。

这酒里,不会……

他本著脸看著我,下一秒,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骗你的,看来,你真的很好骗啊!”

“……”我又气又恼,眼泪急的在眼里打转,“你,你別闹了,我真的很著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要去哪里找紫渊和蓝翎羽?”

我——真的好想赶紧见到我家大人!

我早已经要疯了!

“好,好好。”他一连道了三声好后,看向我鬼魅一笑道:“我知道,你很著急的想找这两样东西,对吧?”

我点点头,他继续邪魅笑著:“可你找不到,对吧?”

我继续点头,他却忽然收了笑,眯眸道:“那夜我喝酒后,没说什么醉话吧。”

这次,我使劲儿摇头道:“没有,没有……”

他却脸一黑,道:“说,我到底说了什么。”

我咬住下唇,琢磨著那女人的事情估计是逆鳞。便道:“你一直要给我当军师,结果——却半路跑了。”他动作僵了僵,继而放下酒杯,抬眸看我道:“嗯,我知道了。”

我鬆了一口气,面前这个人喜怒无常的,我还是——不要招惹。

果然,他终於肯告诉我道:“其实,我早算到你今日会来找我。”

我微微一怔,继而欣喜的笑了——

“然后?”

“我也算出,你要找的那两样东西,现在並不在人间。”

“什么!”我猛然站了起来,酒壶和炉子险些倒了,被那男人抓住,他蹙眉怒道:“慌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他还要说什么?

没有紫渊,我还怎么把我家大人收集起来?

“何况,就算找到了紫苑也没用。”他说完后,有些幸灾乐祸似得看著我的手道:“你现在,已经不是转世灵女,你的血,也操控不了紫渊再收魂魄了,想过吗?”

我再次一怔,这次直接跌坐在地!

“不过,你要聚集魂魄,我这里——还有別的方法。”他眼睛里划过一抹亮色,“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做了。”

“无论什么方法!我都肯做!”

我不假思索的喊了出来。

若非墮仙面具男这番话,我都不曾想过——

自己……原来早就已经失去了对紫渊的控制权!是啊,我现在已不是转世灵女,不再拥有龙魄之血,我的新魂和新魄怕也是不能够再用紫渊……可我,明明还能够感受到顾清晨的存在!

这——这又说明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们的冥婚关係吗?

还是——

他挑眉望著我,眉目如画的俊容上划过一抹我看不懂的复杂,“你倒是情痴。”继而他丹凤眸微眯起来:“你是不是还感受的到他。”

“是。这……这是为什么?”

我立刻点点头,我紧盯著他,下一秒,他美唇一勾,笑了——

“这就好办了。”

我不解的看著他,“嗯?什么……什么意思!”

他打开了煮酒桌下的小抽屉,拿出来了一个小瓷瓶子,淡淡道:“因为执念。”

执念?又听见这个词,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頷首,笑望著手中的瓶子,继续道:“不过,不是你的,是他的。”

“是他的执念,愿意让你感受到他。”

“……”这话说的我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但是……面前这墮仙面具男,可是有洁癖的,不知道我流了血泪在他这里会不会打死我?

“求你別卖关子了,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办,我——”

“我真的……真的很想,很想见他。”

我想,立刻见到他,一刻都不想多煎熬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逼著自己坚强,我就像是一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一样,看得见满世界的精彩,感受得到我家大人,却……无法和他见面!

我看著墮仙面具男认认真真的將瓷瓶里的紫色粉末倒在竹筒酒杯中,用酒细细的调和著。

“求你……”

我看著他,我也不想这么弱,可是,只有他,我现在——

只有这根救命稻草。

他终於调和好了,抬眸间,眸里划过一抹亮色,美唇勾起一个妖媚的弧度——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已跳出龙之契约,完全可以放下这段关係——我也算出,你们的冥婚关係,是可以解除的。难道,就此做个逍遥快活,无惧无忧的墮仙不好吗?”

我被他这番话,说的浑身僵硬。

他將竹筒放在了我面前,循循善诱的像是个魔鬼:“这里,是忘情粉调和而成的美酒。”

“喝下之后,就全部都忘了。”

“所有的忧愁,都会忘记的一乾二净。”

我怔怔的看著那在暖黄灯光下,闪著魅惑紫光的酒——

他方才说的办法,就是这个?

他……方才说,反正你要的东西,我也算不出来。

原来——

另闢蹊径,却是,弃掉之前的路吗?所以他只是算出了我可以解除冥婚,来解决我的苦恼?

我摇著头,血泪一滴地砸下来,从榻上跌跌撞撞的下去,步步倒退的看著他:“不,我不要,我不要忘记他。”

“我死守到现在——坚持到现在——这份感情……来之不易,我怎可放弃!”我快步走到门口,扶住门框,咬了咬牙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但我——绝不会放弃他!”

“谢谢你的美意!”

我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走,可是,却脚下一滑,咕嚕嚕的从楼上摔下,一路痛滚到楼底。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这就仿佛是——

给了沙漠中行走的可怜人指路。但是,我这可怜人,行至面前,却发现,前头只是海市蜃楼!或许对他来说,那是绿洲,可对我来说……

“蠢货。”

旁侧,响起一声熟悉的啐骂声。

我在浑身剧痛中,张皇失措的睁开眼,看著那——

耀眼的红色硃砂。

红袍依然,白髮——依旧!

“你——你是……”

我又惊又痛又喜,眼泪落在他的衣服上,他蹙眉道:“你过关了。”

“什……什么?什么过关了。”

我被他抱著,眼泪打湿了他的发。继而回到楼上,被他毫不留情的扔在榻上,他去找著什么药,我看著他的背影,只满头的雾水。

但我也只是看著他,看著他……找好了——医药箱走回来。那一头白髮衬得那眉心火红的墮仙印和眼角火红的硃砂,交相辉映中,香气也变成了我所熟悉的味道——

真的是顾笙澜,顾笙澜,他真的回来了!

那……

那墮仙,就是他吗!可他,他不是死了吗!而且,他的脸,他的脸,是怎么变——变来变去的?顾笙澜似乎知道我满腹疑问,一边给我涂著药一边眉头一挑,依旧是那副欠揍的表情和语气,嗤笑道:“怎么跟见了鬼似得。”

他的白髮落在我的黑袍上,发梢有些红,是……我的血泪染红的。

他拿著我的手涂了两下,疼得我齜牙咧嘴,然后,他十分不耐烦的站了起来——

“蠢货!”

“自己涂去!”

“……”我这才一怔,他,他刚才竟给我涂药?

继而,心跳一顿,那他……窗外,说的那些话——

脑细胞,瞬间不够用了。

而他似乎也不想多解释,“你听过一句话吗。”

“唔……什么。”我看著他满脑子都是,他所爱的女人那几句话,好像,喊他混蛋的,只有我。他回头,阴嗖嗖的笑,语气透著古怪:“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也经歷过,但是——我在他冷眸瞅著药油时,默默拿过药油瓶,一边涂著一边看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小心翼翼的问他:“然后呢?”

他……好像还不知道,那天说了什么,刚才还问了我来著。那我……权且当做不知道的好,也许,灵女也喊他混蛋呢?我自认自己——

没那么大的魅力。

“呵呵呵……”

顾笙澜冷笑三声后,面上划过我所熟悉的猖狂,“蠢货。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么?”我心下一紧:“什,什么话。”

他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

剎那间,窗外狂风夹著雪一起飘进来,將他白髮全部吹起,他面如冠玉,对天冷笑——

“我最喜逆天而行,反抗命数!我顾笙澜的命只能由我主宰,绝不由天!”

我被顾笙澜这一番气吞山河的解释,惊呆,手里的药瓶没拿住,“咕嚕嚕”掉下来,看著泼洒一地的药油,我故意转移话题,皱眉道:“所以阎罗那儿……”

他回过头,竟然还是笑著的——

“我和他算是故友,串通起来骗你的。”

“哦。”

我低下头,不知现在我该是什么表情。

该死的没死,回来了,可是——又在骗我。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所以……最好还是面无表情吧。

抬眸,对上顾笙澜有些诧异的美目,他似乎看我面无表情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清清嗓子,別开脸又冷笑起来:“喂,蠢货,你可知在龙腹中死去后是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

“说。”

此刻,我已经不愿意动脑去想去猜了,完全等著他给我解答。反正,他想骗我,就没有他骗不到的,不是吗。

就算,他亲口告诉我,下一秒,他也有可能说,那是假的。

我注意力都在顾笙澜的脸上,自动去掉了——那耀眼硃砂和眉心红痕,便是我家大人了。

而他美唇微动,微微勾起时候竟然吐出两个足以震撼人心的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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