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如释重负。
“我走之后,妈那边……如果因为公司的事和你起衝突,”傅行顿了顿,“你放手去做,我不会怪你。”
说完,他转身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傅靳年沉默了片刻才站起身,拿起沙发上那份文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办公室。
第二天一早,傅蕴即將出国进修的消息不脛而走。
网络上瞬间炸开了锅。
【我靠!谢安月刚死,傅蕴就出国?这里面没猫腻我把头拧下来!】
【我怀疑谢安月是被傅家整死的。】
【楼上+1,我也怀疑。】
【谢安月死的太突然了,我怀疑是傅蕴爱而不得?杀了谢安月后跑路唄!有钱人就是牛逼,杀了人还能出国瀟洒。】
【呕,之前还觉得他被戴绿帽挺可怜的,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家这是想用钱把事情压下去?坐等一个真相!】
网上的恶评愈演愈烈,而傅蕴要出国的事也传到了閔祥玉的耳中。
傅家老宅,主厅。
“啪!”
閔祥玉狠狠一巴掌拍在身前的黄梨木桌上,胸口剧烈起伏,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火。
“傅行!”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送蕴儿出国?!”
她原本的计划是,等这段时间的风波过去,就让傅蕴开始接手集团的事务。
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亲儿子都开始跟她唱反调,处处维护傅靳年那个野种!
她绝不能让一个掌控不了的人,继续坐在傅氏董事长的位置上。
她要培养傅蕴,让她唯一的孙子,成为她掌控傅氏最听话的傀儡!
可现在,傅行居然要釜底抽薪?
傅行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对母亲的怒火视若无睹。
“不止蕴儿,”他放下茶杯,声音冷漠,“我也要离开京城。”
閔祥玉浑身一震,旁边的邢鯤也猛地拧起了眉。
“你什么意思?!”
閔祥玉气笑了,声音尖利,“你这是摆明了要跟我这个当妈的对著干?!”
“不是我要跟您对著干,是您想要的太多了。”傅行抬眼,目光平静无波,“我带蕴儿走,是为了让他成才,您別多想。”
“蠢货!”閔祥玉气得尖叫起来,“你这个蠢货!”
“你带著蕴儿走了,难道要把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傅靳年那个野种吗?”
“傅氏集团,是我父亲傅涟蘅的,不是您的。”
傅行直接反驳,脸色也冷了下来,“当年爸去世后,集团风雨飘摇,您以暂管傅氏为由,將閔家的人逐渐拉进傅氏,还把傅氏当年的几个合作伙伴全都介绍给了閔家,短短几年时间,傅氏差点被掏空,若不是年纪尚小的靳年累死累活地撑著,傅家现在早就被閔家吞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自己的母亲。
“妈,您要记住,傅家是傅家,閔家是閔家。”
“您既然要做傅家的女主人,就別总妄想著把傅氏改姓閔。”
“家主,您说话太过分了!”邢鯤站了出来,脸色阴沉,“老夫人从未想过要吞併傅氏。”
“是吗?”
傅行冷笑一声,“这些年,妈往公司里安插了多少閔家的人,当別人都是瞎子吗?这种欲盖弥彰的话,就別再说了。”
閔祥玉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她安插人的事!
傅行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衣摆,丟下最后一句话。
“明天我就带蕴儿走,我手上那百分之二十九的傅氏股份,已经全部转给了靳年。”
“妈,您自己考虑清楚,不要再做不该做的事。”
“不然靳年恐怕不会像我这样,对您的手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顿了顿,视线扫过母亲气得要喷火的双眼,声线冷沉:“靳年不是您的傀儡儿子。”
说完,傅行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傅行——!”
閔祥了玉气得眼前一黑,只觉得一股血气直衝头顶,整个人向后软倒了下去。
“老夫人!”
邢鯤脸色大变,惊呼著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