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也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著老郎中。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神色凝重,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扎完针后,老郎中用一块乾净的毛巾,轻轻擦拭著妙妙额头上的汗珠。
妙妙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身上的萤光也似乎暗淡了一些。
老郎中將用过的毛巾叠好放回药箱,又將药箱里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將药箱合上。
华山见状,连忙问道:“郎中,妙妙怎么样了?”
他语气焦急,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老郎中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情况不太乐观,这病症我从未见过…”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华山身上,“需要继续观察,今晚我就在这里守著。”
华山听后,心沉了下去,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思考著解决的办法。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影在墙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晃动的影子。
屋子里瀰漫著浓重的药味,夹杂著燃烧的木柴的味道,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赵青梅抱著妙妙,轻轻地哼著小曲,试图安抚妙妙,也试图安抚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
妙妙依偎在赵青梅怀里,小脸苍白,呼吸微弱。
她身上的萤光,时明时暗,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却又带著一丝令人不安的诡异。
老郎中坐在床边,仔细观察著妙妙的反应,时不时地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摸摸她的脉搏。
他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难题。
华山走到老郎中身边,低声问道:“郎中,还有…还有什么办法吗?”
他的声音沙哑,带著一丝颤抖。
老郎中嘆了口气,摇了摇头,“目前只能先观察,看看今晚的变化…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会尽力的。”
华山点了点头,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带著凉意的夜风吹了进来,吹散了屋子里一些沉闷的空气。
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郎中,辛苦你了。”
华山转过身,对老郎中说道。
老郎中摆了摆手,“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
华山走到床边,看著熟睡中的妙妙,轻轻地嘆了口气。
他伸出手,握住妙妙的小手,感受著她微弱的脉搏。
老郎中將磨好的药粉倒入碗中,用热水冲开,细细搅拌,药汁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他小心地將药碗凑近妙妙的嘴边,轻轻地吹了吹,试了试温度,然后小心翼翼地餵妙妙服下。
昏暗的油灯下,老郎中的动作显得格外仔细认真。
华山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妙妙,观察著她的反应。
“都怪我。”
“我不应该採摘这个药材的。”
他紧握著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赵青梅则轻轻拍著妙妙的背,低声哼唱著安眠曲,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爱怜。
妙妙服下药后,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哭闹声也渐渐小了下去,呼吸变得稍微平稳。
但她身上的萤光依然闪烁不定,像萤火虫般忽明忽暗,小小的身体也依然滚烫。
“还是没退烧。”
老郎中再次將手放在妙妙的额头上,眉头紧锁。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套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