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宝笑著答应下来,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大声喊了声恪子。
“有事打我电话。”
陈恪张开嘴巴,但是依旧发不出声音来,最后,他索性和先前一样索性闭上,只是轻微点了一下头。
在魏小宝也离去后,陶夭夭坐在了床边那个凳子上,然后剥了根香蕉自个儿吃了起来。
少女边吃边哼著许嵩的《断桥残雪》,却是那种轻快的调子,好似她此刻就是一个开朗女孩。
等三两口將手里这根香蕉吃完,她拍拍手从座位上站起身,对著陈恪露出微笑。
“我要给你一个爱的抱抱。”
陈恪看著这个勉强的笑容,多么希望她是冷著脸责怪自己,就在他这般想的时候,上半身已经无法动弹。
很软。
不止是胸膛前传来的触感很软,还有自己左脸那个轻柔短暂的吻,就和这妮子的胸一样,她的嘴唇也是很柔软的。
“你应该提前说一下,让我好有个准备。”陈恪嘆气式地说。
陶夭夭吸了一下鼻子,很倔强地反驳道:“你也不是让我们没有准备,你知不知道,我刚接到警察电话,听到你......”
她到底是心软了,於是又改口。
“江溪月进来前特意去洗个脸,就是不想让你看出她有哭过,还有魏小宝也是,他虽然没有哭,但是非要揍那个王卫卫,两个警察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拉住。”
断断续续地把这段话说完,陶夭夭便不再紧紧抱住陈恪,挺直身子对著他小声说道:“我也走了,你自个儿好好反省。”
说罢,她旋即转身离去,不想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陈恪听著那比平常快的脚步声,甚至无法把头转过去,仅能僵著身体,默默望著对面的gg牌。
另一边,陶夭夭从医院出来,便拿出手机分別给江溪月,和魏小宝打了通电话,反正就是让他们不用担心。
掛断电话,她又回头仰望,发现陈恪並没有和影视剧一样站在窗前,不由得吁了一口气,加快脚步朝公交车站走去。
和平日里一样,陶友元今天也是醉昏昏回到家里,当看到女儿双手抱住膝盖,把脑袋用力埋在里面,酒意立马醒了大半。
“和那个陈恪吵架了?”他坐到沙发另一端问道。
陶夭夭摇动脑袋,抬头瘪嘴问自己父亲。
“爸,我是不是总会给你们带来不幸?如果当初妈生我是男孩,奶奶也不会那样对她,她也就不会和你过不下去,你也......”
“没有的事。”
陶友元出声打断了女儿的话,又將身子坐过去,小声地说:“到底遇到什么事了,给爸说说。”
“说了你不许去找人家麻烦。”
陶夭夭用確定的目光看著父亲,见他点头,这才一股脑地把这些天受到的委屈,以及今天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我知道的,他是因为我才会变得那么鲁莽,平日里的他绝不会做出那种傻事情。”
陶友元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著女儿肩膀,直到確定她睡著,便將自己的心肝宝贝小心地抱到她床上慢慢放下。
最后看了眼睡觉也皱著眉头的女儿,他將房门轻轻地带上,然后来到厨房拿了把砍骨头的刀,又找楼下老王借了他的磨刀石。
这一日,王卫卫家的小洋楼下。
有人白日磨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