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开始下,昨天是立冬,所以这应该算是今年的第一场冬雨,而盆地的冬雨总是绵绵不绝。
“看来是不能等到太阳出来了。”
陈恪嘆了口气,又咬了一口苹果,这个是前天班长袁华带来的,个头不大,也不怎么甜。
或者说,这才是正常的现实。
这几日他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发呆,在一张八十公分宽,一米八长的床上,能做的似乎也只有思考和出神。
至於手机,他基本上放在床头,第一天只有一半的电量,现在也还剩下两个绿格子。
这就是没有短视频,没有王者荣耀的时代,和十年后相比,仿佛这才是上世纪。
陈恪一面在心里这样想,同时笔在日记本上快速来来回回,不一会儿,苹果4的轮廓就已经成型。
不过他並不感到满意,於是又按照记忆中的苹果8,以及曾经看到的某部诺基亚概念机做修改,最后终於露出笑容。
“小陈,又在画画啊?”
问话的是隔床一位老奶奶,心臟病住院,大儿子和小女儿第一天就来了,但是老人最喜欢的么儿在外地,所以时时常常念叨他。
陈恪点点头,笑著说:“隨便画画。”
老人伸长脖子瞄了一眼,很是惊讶道:“你还会素描啊?”
不等陈恪回答,她便又自言自语说了起来,说她孙女也很会这个,前年和她爸回来,还特地帮自己画了一张素描肖像。
“那还挺厉害的。”
陈恪语气带著感嘆,將刚画好的那页撕下来,揉成一团隨手丟在了垃圾桶里,是既小心又不怎么小心翼翼。
中午,陶夭夭又提著保温桶来了。
她一边从里面拿出早上煲起的鸽子汤,和熗炒的空心菜,一边唉声嘆气起来。
“这周要期中考试。”
“幸好我不用考。”陈恪嘿嘿笑著,是发自內心的开心。
“看把你能的。”
陶夭夭翻了个白眼,又讲起学校里上午发生的事。说到魏小宝因打瞌睡被老周叫去办公室,她是恨铁不成钢啊!
“对了,木村拓哉在追江溪月。”陶夭夭用儘可能隨意的口吻说道,目光却一直盯著陈恪脸,生怕错过任何细微的波动。
校草苏秋白现在才是一中的流川枫,而一班也就是清北班的王子腾,大概是高一下就有女生叫他木村拓哉,因为文章经常刊登在校报上面。
陶夭夭又等了好几秒,只好自顾自往下说:“不过小月月才懒得理会那傢伙。”
她並不想具体说出,江溪月因为某个人最近又冷冰冰了,听到王子腾她参加校文学社,便很不客气的说,你想让我跟你一样不知轻重。
听李美艷说,当时王子腾就跟峨眉山上的猴子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只敢抓自己的耳朵。
“但是那傢伙就跟牛皮癣似的,真的是遇得到了。”
说完了,陶夭夭都还忍不住摇头嘆气,见陈恪只是埋头吃他的,脸上又难掩开心。
她想,就让他们这样冷战下去也好,至少自己不用和江溪月轮流来送饭,而且两个一起来的话,说实话是真有点尷尬。
“现在在线人数有多少?”陈恪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他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好心办坏事,又在给贴吧给自己传奇打gg,说贪玩蓝月是很正规的私服。
理由更是瞎扯淡,明明游戏很火,但是一直没有开二服、三服捞钱,更关键是充值安心,有世界五百强给做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