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自然也不是真生气,从听到林江年问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时,她心中便已经知晓了答案。
“所以,你肯定不会答应的,对吧?”
赵溪语气幽幽,神情似有些落莫。
林江年无奈道:“我要是答应了,王爷会把我吊起来抽的。”
闻言,赵溪又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出来,眉眼弯弯:“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怎么没有?”
林江年嘆气:“你也不听听你爹提的那是什么过分要求?削藩?交兵权?”
“不管是哪个条件,那都是能要临王府的命,就这条件谁敢答应?慈禧来了都直呼內行。”
“慈禧是谁?”
“那你別管……总之,你爹这条件我要敢答应,都不用临王爷出马,追隨临王府的那些將领都得把我活劈了!”
临王府那些追隨临王爷的將领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林恆重当年率领他们打下的江山。他们那些人可一直都对朝廷不服气,甚至对林江年这位临王世子也都不怎么认同。
若非是有林恆重镇著他们,他们还真不一定给林江年这位临王世子多少面子。若是这个时候林江年能干出这等事情,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是真会提刀劈他!
赵溪沉默,她如此聪慧,何尝不知晓这个道理?
她爹提出的条件太过於苛刻,林江年根本就不可能会答应。
“那怎么办?”
赵溪幽幽嘆了口气,看了他一眼:“你不答应我爹的条件,他就要拆散我们。”
“嘿,本世子还怕他不成?”
林江年一挑眉,丝毫没把那老登放在眼里:“要不是看在他是你爹的份上,本世子早收拾他了!”
“你果然是想对我爹下手是吧?!”
闻言,赵溪睁大眼睛,气恼道:“都说了你不准伤害我爹。”
“怎么会?我怎么会伤害未来的岳父大人?”
林江年矢口否认。
但赵溪却满脸气恼,她哪里信这狗男人的鬼话,伸手又掐了他两下:“你正经点。”
林江年一摊手:“我还不正经?”
“你哪正经了?”
“我今天这都还没对你动手动脚,还不算正经吗?”
“……”
赵溪忍不住抬腿就想踹这狗男人,但一想到是在奖励他,又硬生生忍住了。
“好啦好啦,別生气啦,跟你开玩笑的呢。”
见赵溪神情不悦,林江年走到赵溪身前,伸手想將她搂入怀中。
赵溪后退一步,躲过了他的怀抱,警惕道:“你干什么?”
“抱抱你啊!”
林江年理所当然道:“好些天没抱了,怪想的。”
“你……”
赵溪又羞又恼,目光下意识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院外:“你,给我正经点!”
“外面还有侍卫。”
“放心,他们发现不了。”
见赵溪紧张兮兮的模样,林江年跟著顺势接话道:“那,咱们去房间里?”
“里面安静,没人打扰。”
“不要!”
赵溪警惕拒绝,同时又后撤一步。
进房间?
这狗男人想干什么?
进了房间,那还得了?
以她对这狗男人的了解,进了房间怕就不是简单的抱抱了。
“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吗?”
“不想。”
“你这样说话我会很伤心的。”
“呵!”
赵溪报以冷笑一声,目光轻蔑地上下打量著他:“这些天不见,你怕是身边美人环绕,哪还会记得我?”
“瞧你这话说的,绝无此事!”
“是吗?”
赵溪瞥他一眼,明显不信。
“我这几天,可是在办正经事!”
林江年嘆气解释,见赵溪不信,当即又道:“绝对是极为要紧的正经事,没有廝混。”
“这件事,还跟当朝天子有关!”
听到跟天子有关,果不其然吸引了赵溪的注意:“什么事?”
“这就说来话长了!”
林江年一边说著,一边轻车熟路地牵起赵溪的小手,软糯香滑,弹性十足。或许在外面吹了许久的冷风,素手有些冰凉。
“外面冷,瞧都快给你冻坏了……走,先回房间,我跟你慢慢讲!”
说著,林江年不由分说的推著赵溪回到房间。反手关上房门,反锁。
“砰!”
“你反锁房门是什么意思?”
回到房间的赵溪才反应过来,冷不丁瞧见林江年的小动作,没好气问道。
“这不是怕担心有人打扰吗?”
林江年理直气壮:“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情可事关皇家辛秘,至关重要,可不能被別人听到了。”
赵溪半信半疑,她对林江年的这番话报以质疑,很怀疑是这狗男人想占她便宜故意编出来的鬼话。
可转念一想,这狗男人似乎也不会在这方面撒谎。
但这狗男人关门反锁,铁定多半是故意的。
因此,赵溪很警惕。她合拢衣裳,往桌旁一坐,与林江年保持著距离:“那你说吧。”
林江年可不管那么多,他靠近赵溪,往她旁边一坐,理所应当的紧贴著她,顺势伸手搂住她的腰肢。
“你干什么?不许动手动脚!”赵溪警告他。
“抱一抱,就单纯抱一抱,这些天没见,我可很想你呢。”
赵溪原本身躯紧绷,想色厉內荏的出声警告。可听到林江年的这番话,心头又软了几分。
虽然知晓这狗男人绝对是在言巧语哄她,可心中还是忍不住涌现几分喜悦。
不过,她並没有表现出来。但对於林江年动手动脚的举动,也没那么抗拒,乾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见赵溪没反抗了,林江年心头一喜,原本落在腰肢上的手便开始心思活络起来。
刚有所动作,手背便又被狠狠拍了一下。
“老实点,说正事!”
赵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咳,这不需要酝酿一下吗?”
林江年一边理直气壮地编著理由,手上的动作缓和了些,但也並没有停下。一点一点地试探,一点一点地摸索。
“这几天,的確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林江年开口道:“密天司出事了,这消息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前几日密天司的不少高手在城外遇袭,听说损伤了不少人马?”
“正是。”
林江年点头,密天司遇袭的消息早已经在京城內传遍,赵溪自然也有所耳闻。
“是谁干的?”赵溪诧异问起。
她这几日被关在家里,倒是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听说了这件事。
“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