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言扫了一眼屋里的人,笑著冲盛安寧打招呼:“嫂子。”
盛安寧挺意外:“你怎么来了?”
宋修言笑著:“碰巧路过。”
盛安寧心想,你碰得还真挺巧。
宋修言也没搭理屋里其他人,和盛安寧打完招呼,又跟周时勛聊天:“伤好些没有?”
周时勛点头:“差不多了。”
两人说著直接朝病房外走去,显然还有不想让人听见的事情要说。
盛安寧是觉得两人可能要谈工作,而周时勛的工作带著保密性质,她就算再好奇也不能跟著去。
宋修言跟著周时勛出去,下楼去了医院前面的小园。
宋修言脸上的笑容敛去,变得严肃起来:“我查到了一件事,李克达的姐夫和京市周家有关係。”
周时勛有些纳闷:“京市周家什么来头?”
宋修言想了下:“周家老爷子比较厉害,子女也挺厉害,老爷子儿子曾经还在你们县城任职过,那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老爷子的几个孙子孙女也挺厉害,特別是孙女,男人婆一样。”
周时勛听了半天:“这和我有什么关係,我也不认识他们。”
虽然都姓周,却压根没有半点联繫,他也没有去过京市。
宋修言也觉得挺奇怪,周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家风一直很好,特別周家教育出来的孩子,一直是大院里別人家的孩子。
三观正,人品好,怎么可能和周时勛有仇?
就算有过节,也不可能用这么阴损的招数。
宋修言想不通了:“反正周家在认识人的圈子里,风评很好的。”
然后又问周时勛:“你打电话让我提前过来,是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周时勛把周长运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
宋修言疑惑:“你是怀疑害周长运的人和害你的一个人?你凭什么?”
“直觉。”
宋修言佩服竖了下大拇指:“这个厉害,还凭直觉。”
周时勛不搭理宋修言的调侃,又细问了李克达姐夫的利益关係网,除了京市周家还有没有別人。
……
病房里,盛安寧也没地方去,主要还有热闹没看完,就在靠窗边的一张空病床坐下,继续近距离看热闹。
朱桂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瞪眼看著周长运:“你个不爭气的东西,你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去赌博,你家是有金山还是银山,能让你这么造。”
周长运把头扭在一边,根本不理朱桂的话。
朱桂开始骂骂咧咧,见周长运一直没有反应,就去骂陈巧兰:“你也是,连个男人都管不住,你天天在家閒著,怎么就不好好看著他?”
陈巧兰正窝著一肚子火,见朱桂又指著她骂,瞬间来了火气:“我能看住吗?他跟人睡我都不知道,你当亲妈的竟然知道,是不是他俩睡的时候,你还帮著看门呢。”
一句话,瞬间戳了朱桂的肺管子,扑过去就要打陈巧兰。
陈巧兰也不示弱,挺著大肚子就跟朱桂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