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过去蹲下小柱面前,摸著他的脑袋:“小柱想不想说话?”
小柱抬头看著三叔公,又看看盛安寧,点了点头,小手指著嘴巴,表示想说话。
盛安寧又起身看著三叔公:“三叔公,还是去检查一下,咱们不能耽误了孩子,要是说话晚的孩子,这会儿也能说简单的爸爸妈妈,或者哭的时候会发出哇哇的声音,小柱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个就很不正常了。
三叔公有些迟疑,犹豫了好一会儿:“那就去。”
三叔婆赶紧去给小柱和三叔公找乾净的衣服,让两人换上跟著周时勛他们一起去县城。
去县城的路上,三叔公还在感嘆:“我这么大岁数,一共就去过两次县城,一次给你五叔五婶料理后事,一次是给长东料理后事。”
说著眨了眨眼睛,里面还泛著泪。
盛安寧听著就心酸,可怜的老人,要多坚强才能撑过这些日子。
小柱也是第一次坐汽车,好奇的坐在三叔公腿上,不停地看著外面,又看看车里,最后冲盛安寧害羞地笑著。
到了县医院,宋修言让周时勛和盛安寧坐在车上休息,他带三叔公和小柱去检查。
主要是考虑周时勛身上有伤,盛安寧没跟著去,怕忍不住会质疑医生的水平。
坐在车上看著宋修言抱著小柱陪著三叔公进了医院,再回头就见周时勛靠在前排椅背上,合上眼睛在休息。
阳光斜著透过玻璃落在他脸上,斑驳中透著柔和的光。
盛安寧有些犯痴的看著,这个男人长得真是越看越好看,闭眼时,睫毛浓密,眼尾轻折起的痕跡都是那么有味道。
犯了会儿痴,又觉得些无聊,扭头看著车窗外,手指无声地戳著车窗玻璃。
车就停在医院大门口的路边,整条街半天也不见一辆汽车经过,自行车也很少,多的是走路的行人,毛驴车牛车。
树枝还没发芽,街道就显得灰濛濛的,人们衣著也是暗色,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没有色彩的电影。
盛安寧发了一会儿呆,眼睛转了转又去骚扰周时勛,凑到前排座椅中间:“周时勛,你说今天劫道的是什么人”
周时勛哪里能睡著,就盛安寧那灼灼的眼神,都能將他脸烧个洞出来。
这姑娘现在倒是越来越放得开了,丝毫也不掩藏自己的性格。
现在突然凑这么近说话,淡淡的甜香袭来,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嫂子秦红霞的话:“大城市里的姑娘都是香的。”
看来是真的!
盛安寧见周时勛闭著眼睛动也不动,心里疑惑,睡得这么熟呢?不是说当过兵的人,对外界环境都非常地敏感吗?
突然就起了色心,小心地伸手想去碰碰周时勛的耳朵,每次一害羞就红耳朵的男人。
指尖刚碰到耳朵,周时勛就猛地睁开眼睛,眼底瞬间恢復清明,他刚才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扭头看向盛安寧:“你说什么?”
这才发现,盛安寧靠得比他想的还要近,转过脸,两人相距不过一拳的距离,清楚看见盛安寧根睫分明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眼里盈满笑意。
在周时勛愣神的功夫,盛安寧突然故意地又往前凑了凑,眼看就要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