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玉:?
系统:【受重伤晕过去了,没人带他出来,所以还在河底躺着。】
谢延玉:……
谢延玉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不是知道系统不会在这上面骗她,她真的要以为系统是编了个奇奇怪怪的谎言来搪塞她,它说的每个字都挺正常的,但组合成一句话就有点不正常了,有点荒谬。
半晌,
她才又问:谢承谨没把他捞出来?
系统:【没有呢。】
谢承谨虽然不爱多管闲事,但贺兰危和他一起去看封印大阵,晕在水底了,这也不完全算闲事,于情于理,谢承谨都应该再下去一趟把人带出来,结果这么久过去了,居然就把他仍在河底不管了。
这都不是礼数不周全的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承谨巴不得他死呢。
反常得都有点匪夷所思了。
谢延玉想不明白,但也懒得揣摩,她问系统:那他会死吗?
系统:【那倒也不至于,就是半死不活多晕一会吧。】
谢延玉只关心贺兰危的死活,毕竟他要是死了,她这剧情也没法推了,现在知道他不会死,那他在河里有多凄惨,都和她没半点关系,反正等他自己醒过来,应该会自己从河里爬出来。
于是她没再多问。
她心里还想着李珣逃跑的事,手里捏着天剑宗令牌,感应不到李珣的位置,她想遍了其他方法,也想不到别的法子能找到他。
半晌后,她干脆拿出传讯符,给那妖物发了条讯息:【你在吗?】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宝宝,怎么想起我了。】【好高兴……】
谢延玉:【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那妖物回:【要找谁?】
谢延玉:【天剑宗宗主李珣,就是之前你把他带来我房间的那个。】
这消息发出去,
那边安静了一下,没有立刻回复。
谢延玉捏着传讯符等他回信。
但也就是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惯性,她身体被迫往前倾了下,于是本能地抬手去扶车壁,因此没拿住传讯符,把它摔在了地上。
她正要弯腰去捡,然而下一秒,马车前门就被打开了。
谢延玉听见动静,一抬头,就看见那侍从俯下身,进了车厢。
车里有些暗,背着光,他面部的轮廓格外清晰,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他看着她,不说话。
谢延玉却注意到他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总给人一种有些委屈的感觉。
她顿了下:“怎么了?”
沈琅想问她为什么还要找李珣,为什么又要找李珣,
但他问不出口,用那妖物的身份,在传讯符上问不出口,用侍从的身份更无法问出口,但他特别想停下车来看看她,嫉妒快要把他撕碎,把他的心撕成两半,可他发现他也同样无法说出拒绝她的话。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突然凑近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得很近,大约是实在太措不及防,他感觉到她愣了一下,因为想说话,所以她唇有点微微张开,唇色很淡,但看起来很柔软。
他呼吸变沉了些,他无法拒绝她,却很想收一些报酬,想现在垂下头不管不顾亲吻她,把她的唇吮/吻成糜艳的红,于是他又微微低下头。
但最终,他唇停还是留在她唇边一掌远的距离。
没吻上去。
他抬手按了按她的嘴唇。
不轻不重按了几下,把她淡色的唇摩挲得有些发红,像被吻过了一样,随后才用了点灵力点在她唇角:“前面要走一段山路,陡峭崎岖,怕小姐一会被颠得难受,我现在往您身上用了个防晕车的咒术,这样您一会儿会好受些。”
太近了。
他几乎要将她笼罩住了。
谢延玉微微偏头,避开了他的手,然后又往外看了一眼,见远处确实有一段山路。
她摸了下自己唇角:“……你进来就为给我用个咒术?”
沈琅直起身,和她拉开距离,触碰过她嘴唇的指尖在发烫,
他明目张胆将那根手指抵在唇间,愉悦得瞳孔都收缩一瞬,语气却好可怜:“嗯,小姐别嫌属下烦,属下答应过公子的,要看顾好您。”
谢延玉:“……”
谢延玉倒不是嫌他烦,
她只是觉得她不该和他离得太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触碰过的缘故,她总会下意识去注意他的胸膛和唇瓣,而他的姿态太坦然太温顺,她反而因此很难得地感到局促,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究竟该往哪放。
她安静了一会,突然换了话题,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珍珠模样的小圆球:“对了。我之前忘记问你了。这个是你放在我袖子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