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匆匆走近张回:“大人,找到了。”將手中的纸条毕恭毕敬地递给张回。
张回伸手接了:“说说情况。”
锦衣卫道:“弟兄们沿街查找阿楠留下的痕跡,好在这镇子本就不大,阿楠留下的標记又在显眼处,弟兄们按照指引摸到一家酒坊,那酒坊的掌柜收了阿楠好处,將这字条藏於店內,我与他对过切口,掌柜的並无怀疑,將这字条给了我。”
张回点点头,將字条展开,露出潦草的笔跡:口粮十日用尽,宿迁补给。
张回笑了笑:“十日,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
宿迁?齐全儿皱著眉头道:“靠脚力十日之內难以到达宿迁。”
“昔年太祖爷整飭军备,大力兴建马场,滁州、泰州等地水草丰茂,適宜牧养马匹,设太僕寺於江北,太僕寺下设十四牧监、九十八群,其中一处马场便在据此不远的兴化,顶多也就一日路程。”张迴转向任重:“任大当家,弟兄们乘马追击,没有问题吧?”
任重两腮酡红,吐出一口酒气:“那有何难?”
张回点点头,待酒足饭饱领著人出了崔记饭庄,出镇的路上恰好又经过码头,张回忽地停下脚步,任重顺著他的视线看去,见码头上又有新船靠岸,工人手提肩扛,在船与陆地间来往忙碌,其中便有那位齐全儿戏耍的汉子。
张迴转过头,看了看齐全儿和任重:“走,带你们认识位朋友。”
齐全儿有些摸不著头脑,见张回已扭头向码头走去,赶紧快步跟上,任重喝了不少酒,脚步有些虚浮,撇了撇嘴:“故作神秘。”也跟了上去。
那汉子正巧下了船,將沉重的货物拋在地上,用肩上的汗巾擦了把汗,面前已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人他还认得,满脸的不高兴:“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老子没空理你们。”
身后两个汉子站在他身后,看起来像是同伴,充满敌意地打量著张回三人:“耍人也要有个限度,这里不欢迎...啊!”
话音未落,先前的那汉子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张回闪电出手,一刀当胸劈下!
那汉子惨叫一声,向后跌倒。
身后两人大惊失色:“你,你想干什...啊!”
不等说完,张回杀气腾腾,如猛虎一般扑將下来,手起刀落,將两人毙於刀下!
鲜血飞溅,眨眼之间三条人命!
码头上的汉子几时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大喊一声疯狂逃命。
齐全儿两手颤抖,看著张回的背影。
张回在靴底將血跡擦乾净,居高临下地看著毙命的汉子,语气惋惜:“你也是有家有口的人,我好言好语与你说话,你若是客客气气讲话中听,我便將钱给了你便是,奈何你不懂规矩,言语张狂,不杀你我心中著实不痛快,想要钱就要有要钱的態度,任大当家,我这话说的对是不对?”